倒不能说是袖手旁观,因为他也不是什么都没做。
趁着心腹掉脑袋,那柄长枪无暇顾及自己时,他看似是惊慌失措,其实已经调整好了自己的身形与气势,摆开了防御架势等着了陆不池刺来的长枪。
这也是为什么刚才被震开了双臂后,能够立刻调整过好气息反手握住了枪尖,正是占了这点以逸待劳的优势。
已经是有所准备了。
等于是用心腹的命,换来了之后交手中的一点点优势。
典裕没有去看孙乙的无头尸身,微微垂着眼眸,面无表情地说道:“陆大人似乎很期待我刚刚能够舍命去救下我这位心腹的性命?这么看来,我刚刚不救人倒是做的对了,没给陆大人一个可乘之机,是不是很失望?”
陆不池的突然杀出,虽然不至于真让典裕乱了阵脚,但也着实是让他心里惊了一下。
陆不池是依仗着什么敢回来杀他?
只是依仗着个人武力,一个人想做火中取栗的事情吗?
还是带着帮手一起来的呢?
之前孙乙的汇报之中,可是说了陆不池疑似有一个用刀的帮手,如果陆不池的帮手不只是能杀七品境的霍三,他贸然冲过去救人,岂不是把脖子伸了过去让人砍。
现在看来陆不池是铤而走险,选择了高风险高收益的回马枪。
但当时敌情未明,典裕可不敢露出破绽。
陆不池呼出一口浊气,长枪在手,那张柔美至极的脸庞上满是冰冷杀气:“我失望吗?我倒是觉得,你这心腹死的时候,看见你无动于衷,应当会很失望。”
“陆大人有体恤下属的心当然是好事,但是否有些推己及人了呢?你不是我的心腹,怎么知道如果让他自己来选,他会不会宁愿用自己的性命,来为我探查清楚陆大人有几分依仗,不想我冒着这几分风险冲过去救他呢?”
典裕翻身下马,手里握着缰绳。
继续说道:“按照眼下的局势,我这条命姑且还是挺重要,孙乙他应当清楚自己的命,不至于我来冒风险。”
陆不池皱眉说道:“典裕,我要是说以前没看出来你是如此无情无义之人,你是不是要说自己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陆大人,难道不是这样吗?镇魔司这么多年,为成大事而舍的小节,难道少了吗?”典裕缓缓松开了缰绳,淡淡地说道,“司里的前辈们能为了天魔大事而舍个人小节,我们为什么不行?”
“霍三、孙乙、丁阿六他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