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值不菲的古董门,便是慕容云的豪华宫殿。
然而,宫殿门前躺着一个人,胸口正汩汩的流着血。
这是一个男人,一个中年倍美印第安男人。
胸前的伤口飘着火药气味,子弹打中致命的位置。
我认得他。他的名字,不,那是另一个人的名字——阿帕奇。
他快要死了。
小心翼翼地俯下身去,轻轻拍了拍他的脖子,没想到他却睁开眼来,冷酷的目光依然,仿佛回到肖申克州立监狱,一劈垂死挣扎的荒原狼。
“兄弟,是谁干的?”
我以男人与男人的方式与即将死去的他对话。
阿帕奇似乎颇为感激地点点头,用生命的最后力气回答:“慕容。”
“为什么?”
“我已经没有价值了。”
又是一个兔死狗烹的例子,我摇着头问:“为什么要替他卖命?”
“因为……我是看着他长大的……”
看着他长大?他不是兰陵王吗?不是一千多年前就长大了吗?
“什么?”
“十……十年前……他还是个孩子……我第一次在常青的庄园里……见到他……”说上气不接下气,眼神却是无限留恋,“他那么漂亮……那么聪明……那么纯洁……”
“这么说来,他不是古代人?”
他却不顾我的问题,只管自己诉说,恐怕已知道生命无多:“我……从来都没有名字……或者说……我换过无数个名字……我是一名雇佣兵……直到被常青一直雇佣……在他的庄园……我成为他的老师……”
“你是他的老师?”
“我的……我的课程表是……射击……格斗……阴谋……杀人……我知道他不是凡人……他是一个超人……有神奇的天赋……他会统治这个世界……没有人能组织他……除了他自己……”
“不,还有我,我一定会组织他的。”
阿帕奇发出最后的苦笑:“我……心甘情愿……为他服务……为他杀人……为他组织阴谋……为他牺牲自己……可是……在他的心里……却只有你……”
“你在嫉妒我?”
“是。”
印第安人说到最后一个字,突然弹起来抓住我的衣领。几乎要掐死我的时候,他的身体却骤然僵硬不动了。
终于死了。
冰火岛。
惊魂未定地放下阿帕奇的尸体,深呼吸了几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