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还是没有乱动,确定整个楼层安静后才锁门离开。
——这个时间高宏良他们应该已经去了食堂,只要房门没被反锁,他就能回自己的宿舍洗漱。
与此同时,坐在程意身边的寸头男生一拍脑门:“卧槽,我就说有哪里不对,老大你走的时候是不是没锁门?”
另一个坐在前排的男生立马转头:“就是就是,好像豆浆也忘了拿。”
“可能是昨晚没睡好吧,”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程意懒洋洋倚在窗边,“反正都是些书本被褥,没锁就没锁呗。”
“说的也是,”装模作样地拿出课本早读,寸头男生杜建小声嘟囔,“趁着老班还没来,答案大礼包来一份吗?”
忽然想起自己昨晚收留沈裴时提出的要求,程意没有应声,而是从书包里抽出了他那足有九成新的练习册。
半天没有得到回应的杜建凑过去一瞧,好悬没控制住自己的音量:“这这这……我没眼花吧?太阳他老爷子真打西边出来啦?”
怎么说也和程意当了两个月的同桌,眼观六路的杜建当然能够认出,练习册上就是老大的字没错。
然而只有程意自己知道,这练习册上的字是谁写的。
一想到昨晚有只落汤猫在一笔一划熬夜描自己的字儿,他既觉得神清气爽,又觉得心尖上有那么点痒。
二班和三班都在一个楼层,嘴角带笑的男生状似无意地偏头盯着窗外,却迟迟没等到自己想见的那个路过。
时间久了,就连忙着抄作业的杜建都察觉出了古怪:“老大你看啥呢?外面有美女吗?”
“去去去,”心知自己这位同桌有多八卦,程意摆摆手,等了一会才问道,“隔壁班的那个沈裴,你知道吗?”
“知道啊,”一心二用的技能满点,杜建嘴皮子飞快地回答,“据说是个学霸,转校后头一次月考就抢了纪唯的年级第二,这次期中更是只差几分就能超过徐向阳这个铁打的第一。”
“年级前三都在二班,我要是一班老班,肯定得被气个半死。”
虽然对学习成绩这种事没有兴趣,但程意还是耐着性子套话:“既然是这样,当初一班为什么不要他?”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在有关规定禁止开设重点班的情况下,一班就是学校里心照不宣的“尖刀”。
“好像是性格有问题吧?”挠了挠头,杜建不确定道,“我听二班的高宏良说,沈裴这人性子孤僻,平时没少欺负纪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