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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就因为被折磨,被羞辱,差一点儿被沉塘的人不是她,也不是她的一双儿女,她就认为此事能轻飘飘揭过。
还是认为他们明家现是没有希望东山再起的罪臣,他们愿意收留她,她就应该跪下来磕头道谢。
周母脸上笑容一滞,带着埋怨她的不懂事,“夫妻之间哪里有不吵架的,只是你们这一次吵得格外严重些罢了,日子都是忍一忍就能继续过下去,你又何必一直仗着气性揪着不放。”
“要是浮微来和你道歉,你可不能拒绝,更不能不给他台阶下,何况这件事错的本来就是你,女子贞洁重于天,你怎能不考虑他这个当人丈夫的脸面,若是换成寻常人家的娘子遇到了污秽事,又哪里会像我们家这般善待于你。”周母话里话外,就差言明让她不要不识好歹。
听到最后,明黛讽刺得连话都不想说了。
难道他们认为是她主动去陪睡的吗?要不是她的这位好婆婆一把鼻涕一把泪,就差跪下来求她,她的好夫君屈辱又深情的指天起誓逼迫于她,她又怎么会做出万劫不复的选择。
为何到了最后,反倒变成她不自尊自爱,自甘下贱。
果然天底下的好处都得要让他们周家人给占了去,骂名都得由她明黛承担。
等周母走后,明黛端起早已放凉的茶水一饮而尽,自虐的将五脏六腑都冻结成冰,好像只有这样才会所谓好受一些。
又坐了好一会儿,明黛才动了动僵硬的四肢走进内室。
说是内室,不过就是放着一张能躺人的木床罢了,就连里面用的被褥枕套都是最下等的料子。
若说她这个当家主母之前还有些体面,现在的当家主母四字只能说是一个讽刺,一个人人能嘲之笑之的讽刺。
明黛走到窗边,将被风吹开的窗户关好,确定冷风不在涌进来后,才来到床边。
弯下腰,伸出手探了探女儿的额间,原先滚烫的额头已经倾向于温和,也让她一直揪着的心得了一口喘息的机会。
遇到这种事,大人尚且都会吓得病倒,何况只是一个尚未满三岁的小姑娘。
她更害怕的是,今夜的事会给女儿留下难以泯灭的心理阴影。
她甚至在想,如果眠眠没有降生在她的肚子里,没有成为她的女儿,她势必会快乐幸福的过一辈子,而不是受她这个生母的影响,小小年纪就遭受着不必要的痛苦。
泪水从脸颊滚落的明黛蹲在床边,压抑着汹涌的情绪波动,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