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世钊一心要取王令的老命,根本不关心什么劳什子画像,大吼一声,也跟着加入战局。
四人顿时缠作一处。
那名副将一夾马腹,往旁驰了一段,拉开与王令的距离,接着道:“当年有人得知了大汗的埋葬之处,为了伪装大汗的嫡系后裔,有意偷梁换柱,照着自己的模样画了一幅大汗肖像,就为了哄骗尔等为其卖命。其实此人根本不是大汗后裔。”
他说着,抖了抖画身,对众人道:“需知百年前所作的画像与百年后伪造之作有许多细节不符,就算能蒙骗得了大多数人,却难以瞒天过海,诸位若不信,在下这就可为众人辨别此画真伪。”
这时,骑兵中终于有人按耐不住,接话道:“你是说,这画是假的?”
“是。”那名副将从怀中取出一个酒壶,用嘴将壶盖咬开,“若是百年前的肖像画,虽因墓室中干燥低温,表面颜色可保持鲜亮,但一旦拿到外头来,画像颜色立时会黯淡不少,诸位看这画像,已拿出墓室许久,颜色依然分明,此乃其一。”
“其二。”他忽然一抖壶身,将壶中酒水滴落画像,“如是近世之作,若以酒水淋之,表面颜色脱落,内里也会随之晕染,但封存百年之久的物事,因颜料已被风干,很难被酒水等物所浸染。”
那帮骑兵一眼不眨地盯着那副画,果然,酒水淋过之处,很快便晕染得一团。
平煜听那副将言之凿凿,分明是依着旁人的嘱咐在胡说八道,偏还扯得有鼻子有眼。
想起先前傅兰芽望着画像思忖的表情,心中顿时如明镜般透亮无比,有些佩服又有些好笑。
若不是此时大敌当前,恨不得背后生出双翅,立刻见到傅兰芽才好。
“如各位所料,有人为了哄得诸位沦为肉墙,无所不用其极,诸位莫要上当。”
骑兵果然喧哗起来,咕噜噜的蒙语此起彼伏,夹杂着怒不可遏的痛骂,且怒气也越来越压不住的趋势,“布里牙特!你竟敢戏耍我等!若是真中了你的奸计,吾等岂不是白白丢了性命?你这杂种!”
想到自己险些平白做了肉泥,激愤不已,纷纷扯落腰间火药,再不肯为这来历不明的蒙人卖命。
王令听得五内俱焚,招式都乱了几分,忽然一不小心,被平煜和秦晏殊前后夹击,劈中胸骨。
一阵巨大的热浪传来,他眼前发黑,胸口险些痛得裂开,再也支撑不住,连跌数步,跌落在地。
而不等他挣扎,脖子上已横上一柄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