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但何尝没有刻意回避的意思。
不知顾伯伯那句“原谅自己”意味着什么,可禹明母亲去世时禹明才十五六岁。
想到这她有些愀然,若不是他在开车,真想握握他的手。
禹明跟她对视上,意外发现她目光温柔:“累不累,我直接开到你们宿舍后门。”
舒秦回过神:“你等等。”
这会儿宿舍来来往往都是人,盛一南肯定也在。
她从后座拿过背包放到腿上,打开拉链看了看,他的笔记就在里面,上回的洗漱包也没拿出去,至于睡衣,大可以穿他的。
“要不就不去宿舍了,我给盛一南发个短信。”
禹明眉心一瞬便舒展开来:“行。”
到了家,刘阿姨白天才来打扫过,客厅一尘不染,地板亮得像镜子。
舒秦进门直奔主卧,橙黄色的灯光静悄悄流淌一室,床上换了淡绿色的新床单,走近才看出花纹特别幼稚。
她一眼就认出是那回她在商场帮禹明选的儿童床单,暗道糟糕,忙问禹明:“你换的还是刘阿姨换的?”
禹明面不改色:“刘阿姨换的。”
舒秦错愕,床单弄得那么狼狈,刘阿姨一看就明白是怎么回事。
她跺脚:“你怎么这样啊,不是让你早点换吗。”
真不经逗,才一句话就当真了,他扬眉:“我换的,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舒秦放下包,环顾四周,有点腼腆:“脏床单你洗了?”
“洗了。”
舒秦想起那些狼藉的痕迹,脸上潮红一片:“洗衣机可洗不干净。”
“我搓了。”
舒秦跑到阳台,床单干干净净,果然一点印子都没了,她仰头研究了一会,以前来大姨妈的时候偶尔也会弄脏床单,很清楚有多难清洗。
这回她相信禹明会做饭了,一个人生活久了,是不是都得学会照顾自己。
回屋时禹明正在衣柜里找干净衣服,听她回来他关上柜门:“验收没?”
舒秦讪讪地走近:“你用什么洗的。”
“肥皂啊。”他笑,又补充,“还有手。”
舒秦想象不出禹明搓床单的样子,垂眸扫过他修长的手指,淡定移开视线:“你要洗澡吧,那我先到隔壁看书。”
刚迈步禹明就拦住她。
“一起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