忑,过去十来年他总是独自一人过生日,今日她打破这个惯例,势必会引起他的排斥。
来之前就预感禹明不会欢迎她这个安排,可她没想到他会反感到这个地步。
四楼是县医院的行政办公室,两边墙壁上半部是白色,下面则一律刷着绿色的墙群。
漆块都斑驳剥落了不少,白胚泛着霉点。
禹明带着舒秦走到走廊尽头,从裤兜里取出片钥匙,打开门,然后将车钥匙和一堆零食放桌上。
舒秦进去一望,一间数平米大的陈旧房间,东西一览无余。
靠墙一张上下铺,床边则是一张办公桌,除此之外别无长物。
她把背包放到桌上,然后往里走去,右拐有个洗手间,窗户颜色是老旧的老红色,对面可以看到居民楼。
到处都是岁月的遗痕,拧开水龙头,水都是铁锈色。
水哗啦啦放了好一阵才变清亮,好在窗边放了个洗手液,舒秦搓了搓手,洗干净才出来。
屋子里,她的东西都被归拢到床边桌上了,打量周围,地板很干净,办公桌也擦过了,上面厚厚摞着各种专业期刊。看得出禹明这几天没少打扫。
禹明站在屋子中间,从背影上来看,他正望着那个生日蛋糕发呆。
舒秦心里有些忐忑,慢慢走过去,从后面抱着他的腰:“要不要表扬你一下?屋子弄得这么干净。”
禹明将她拉到自己身前:“你今天是来看我的?”
她笑得很甜,点头:“嗯。”
“顺便给我过生日?”
她凝望着他,因为吃不准他的反应,没作答。
禹明胸口又闷又胀:“我不需要别人陪我过生日。”
舒秦笑不出来了。
禹明抬眼看那个蛋糕,那东西如此刺目,每看一眼就仿佛有人在用尖刀剜,心里那层厚厚结痂的伤疤就豁然被撬开,红色的伤口毫无遮掩地暴露出来。
他淡淡说:“你别为难我好吗,把那玩意扔了行不行?”
舒秦来前做好了准备,虽然脸上有些挂不住,马上点头:“好,不过扔了太可惜了,我自己一个人吃,你就当这个东西不存在好了。”
她看他一眼,走到一边打开蛋糕盒,特意叮嘱蛋糕店多放点干冰,可毕竟路上走了这么久,冰袋都快化了。蜡烛摆在一边,显然已经用不着了。
禹明在这件事上顽固如石,这么多年下至顾飞宇朱雯,上至顾伯伯和黄教授,都没能让他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