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来人的时候你也在,举报者提供了笔记上的照片,而且不止一张。”
盛一南看看笔记:“我去,难道真是王姣姣干的?妈耶,我早就想说了,你天天把笔记带到科里去,太容易被偷拍了。”
舒秦心里泛起轻微的恶心。
这场举报风波,做手脚的明明不只一个人,但是迄今为止,被推到台前的,只有一个不善于掩饰情绪的王姣姣。
“那本被拍照举报的笔记一共有300页,涉嫌撞题的五个病例分散在笔记本里不同的页码。”
盛一南茫然地眨眨眼。
“这么厚的一本笔记,光从头翻一遍就需要不少时间,要拍下这么多照片,更要花不少工夫。白天我只有接台的间隙才会拿出来看,如果送病人去pau,我就把笔记放进麻醉机的抽屉里,但最多几分钟就会返回,就算有人拿出来翻阅,也没足够的时间一次性拍下这么多照片。”
盛一南嘴唇翕动,没说话。
“但是上周我去清平县的时候,因为东西太多,我把笔记留在了寝室。”
盛一南哦了一声,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我就说上周王姣姣怎么突然跑到我们寝室来,搞半天就是那天偷拍的。”
她歉然地挠挠头:“舒秦,她来的时候我在里头洗衣服,我以为只要我不理王姣姣,她自己就会走了,这事是我不对,但我当时真没往这上面想。”
舒秦定定地望着盛一南。
平时在科里,盛一南和王姣姣关系几乎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但是那天晚上,盛一南放任王姣姣在寝室里待了半个小时,给她机会,让她拍下无数张照片。
然后,站在姣姣身后的那个人从里面筛选出试卷上相似的病例,以此为证据进行举报。
或许王姣姣还在窃喜,因为她“取证”的时候,盛一南忙着洗衣服注意不到外面的动静。
哪怕事后王姣姣起了疑心,她也无法站出来指认盛一南,毕竟拍照片的不是盛一南,而是她自己。
“盛一南,我们同一天进科,住同一间寝室,你是什么样的性格,我很清楚。王姣姣家里的关系背景,你了若指掌,医院里有什么动态,你第一个知道,那天王姣姣不告而来,也许你一开始没猜到她想做什么,但是她在外面拍照这么久,你就一点都不起疑心?”
“不是,”盛一南瞪大眼睛,“你什么意思?难道我还能故意让王姣姣拍照?你别忘了,今天学校来人的时候,我和吴墨还主动帮你作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