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过来处理这里,否则尸体就这么暴露着,肯定会污染附近区域,要是引发瘟疫就不好了!”
杨迁深吸一口气,道:“立即传信。”
三梦见杨迁第一次情绪如此低落,只得劝道:“杨兄,想想你师父的话,淇王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出事?不要灰心,我们一定会找到他,并且能救下他!”
杨迁颓然道:“我……我该如何向楚姑娘交代?临行前,她嘱托我要好好保护淇王,可是我却亲手,把他推向如此境地。”
三梦撕下几块布条,扔到杨迁面前:“就算你想哭,也要先把伤口裹住,瞧瞧你这血流了一地,待会儿又引鲨鱼过来,有几条命都不够丢,你自己想死,可别拖累大家。”
原来,杨迁方才为阻止长孙焘,早已遍体鳞伤,鲜血染了一身,也不知是他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杨迁沉默地把伤口裹住,仍然显得心不在焉。
他到现在都还没完全缓过神来,如此强大的淇王,运筹帷幄之中却可决胜千里之外的淇王,怎么就轻而易举地栽了呢?
想来想去,杨迁也没有得出结论,直到因为不知该如何向虞清欢交代,而导致满脑子里都是虞清欢身影时,他想起了自己英年早逝的姑母和姑父。
为什么?因为那狠毒的贼人握住的,是淇王的软肋!
姑父姑母为了十万百姓甘愿从容赴死,一直为国事天下事忧心的淇王,又怎会撇下这些百姓,所以就算明知有问题,他也没办法决然离去,让这些百姓自生自灭。
可他却亲手杀了这些他所在乎的,所守护的人,他究竟该有多难过?
“沈兄,你说说,做个好人怎么这么难?”杨迁五味杂陈。
三梦默然,可不难吗?
要是不难,他何必隐姓埋名?
这个世界,做坏人总要比做好人容易得多。
“我不知道。”三梦道,“正因为我们做不了好人,所以才更应该好好护住那些好人。杨兄,大秦的脊梁不能断,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们一定要找到淇王!”
三梦道:“一定会找到他的!”
等他们全都走干净,山头的一棵大树后,出现了一个长相诡异的男人。
他正是定北侯的家臣,今日的一切一切,都是定北侯与虞谦的合谋。
十多年的敌对生涯,使得虞谦对长孙焘有了一定的了解,所以他才会选择那些服刑犯人的家眷,把他们赶到这个山头,再用从虞清欢的外祖父那里夺来的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