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绒服自带的帽子就行,围巾买了吗?修晏不喜欢围围巾,但一定得给他围上……”
“带两盒牛奶,饿了先喝着。放在兜里,暖成常温就行……”
“他们的睡相的确很可爱,但要小心别吵醒他们。小黎还好,修晏是低血压大魔王。吵醒修晏的事要交给小黎,反正小黎经常和修晏打架……”
“他们就是连体婴,没发现他们随时都是手牵手吗?好像害怕松手后另一个人就会不见似的……”
季晨夕怅然。
或许在小黎和修晏心目中,彼此的确是最重要的人。他们曾经是惺惺相惜的死对头,现在都是重生者。他们才是彼此的同类,是证明自己过去和现在的唯一证据。
季晨夕语气冷淡、公事公办的打完电话,然后深深舒了一口气。
他又揉了揉眼睛,泪水不知道怎么又流了出来。
季晨夕已经很少哭,哭也是窝在被窝里,不敢给季黎和柏修晏看到。
今天他哭得次数,就和季黎重生前伤春悲秋时差不多了。
光是和尹清泽平静的对话,他都似乎要用尽浑身力气。
完全的释然,真的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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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的酒店里。
尹清泽站在阳台上吹了一会儿冷风。待脸被吹僵之后,他才回屋暖身体。
现在他的身体不是自己的。他要保重好身体。
十八年的青梅竹马,季晨夕一点语气上的波动,尹清泽就能猜出对方的心情。
季晨夕极力掩饰着自己声音的颤抖,但尹清泽知道,只是和自己说话,季晨夕就很痛苦。
那一刻,尹清泽有从高楼上跳下去的冲动。
如果不是他还带着孩子,他还背负着创业伙伴和曙光科技那么多人的希望,他真的会跳下去。
让深爱的人那么痛苦,或许我的死亡能弥补一点?
尹清泽明知道季晨夕不会认为这是弥补,甚至会更痛苦,但他抑制不住自己这样想。
他回到房间,倒了一杯温水,服下了每日的抗抑郁药物后,这种消极的思想才好转,只是情绪仍旧恹恹的,提不起劲。
他又偷偷走进小卧室。
两个孩子终于换了一种睡姿。毛毛虫季黎变成了仰躺着斜着睡,毛毛虫尾端搭在了柏修晏身上;柏修晏从规规矩矩的仰躺睡变成了蜷缩着的侧躺,脑袋和季黎凑在了一起。
尹清泽木然的心情升起了一丝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