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心事重重地回了院子。
平煜到外书房时,李攸早已在书桌后等了许久了。
除了李攸,书房内还有一名十八九岁的女子,体形跟傅兰芽一般的玲珑有致,生得明眸皓齿,一双眼睛灵动得出奇。
见平煜进来,她微微露出一点笑意,上前行礼道:“大人。”
平煜看也不看她,挥挥手,道:“没你的事了,下去吧。”
那女子脸色微僵,抬眼看一眼平煜坚毅的下颌线条,缓缓将手中那块易容面具收回袖中,笑了笑,道:“是。”
李攸目光始终落在手中的信上,脸上阴得要滴水,等那女子走了,猛的那封信丢到桌上,忿然道:“皇上真是昏了头了!”
平煜接过那信,展开一看,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枉咱们部署了这么久,谁知到了要紧的关头,兵部的程巍竟毫无作为。皇上已经下旨,说坦布率麾下两万蒙古骑兵攻打宣府,城破在即,为了起到震摄之势,皇上决定效仿先皇天子守国门,如今粮草兵马军马均已齐备,过几日便要亲征,!荒唐的是,你猜皇上点了谁做统帅?王令!又令兵部一干人等随军出征,从文官到武将,朝中足有百人随行——”
他满心愤懑,来回踱了两步,回身看向平煜:“如今京城乱成了一锅粥,等皇上亲征,京中空虚,势必会动摇国之根本。平煜,咱们既已知道五块坦儿珠的下落,何不索性赶往宣府,将布日古德那老匹夫杀了,也免得被这蒙古人害咱们重蹈当年北宋的覆辙。”
平煜默了会,冷声道:“王令已令东厂人马在金陵渡口设下埋伏,除了要对付我们,另又将矛头对准了邓安宜,只等我们——”
还未接话,忽然管事在外高声道:“公子,世子来了。”
话音刚落,平焃扶着腰间的剑踏过门槛,大步走了进来,脸上是前所未有的凛然,大有山雨欲来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