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二人的以身作则下,已经有越来越多的同族幼童愿意读书,如今苦中作乐也是为了咬牙在都城坚持下去,哪怕在个不起眼的府衙做个文书也好。
他二人如今就在不同的府衙实习,但步步难行,如今居然能入工部……还是七品主事。
“凌大人的意思是直接让我们?”白秦到此刻仍然不敢想:“他有这么大的权利吗?”
“方才凌大人说此事涉及国家重器,特事特办,可是如此?”
赵起捂着胸口,刚才吞了馒头嘴里有些干,但他的心情却是激昂:“应是如此,状元郎若没有章程,不会贸然来找我们,明日我们静等消息就是。”
他们俩在不同的府衙,此时倒是有些遗憾,要是凑在一起等消息更好。
“白秦,我仍觉得像做梦一样,大喜过后却是担心,你可懂。”
“你是担心我们不能帮上状元郎?”
“方才状元郎提到的火药,你我二人应是从未听说过,更未见过,不知如何应对。”
两人显然从万分的惊喜中脱离出来,逐渐变得冷静。
白秦显然比赵起要乐观些:“凌大人挑中我们必然有自己的理由,我想,他要的是能真正信任的人,也认可我二人的学习力,我二人不是更应该全力以赴,赵起,这是我们的机会。”
赵起猛地站起来,看着院落里凌乱的农具,长长地舒出一口气:“凌大人的知遇之恩重如泰山,我二人必定要有所回报!”
回程的马车上,魏妩仍在回味那两位庶吉士喜出望外的场面。
“你如何判断他们两人是至纯至善之人?偏偏挑中他们?”魏妩终于忍不住问道。
“他们两人家境普通,来到都城更是艰难,自己都难过,但我不止一次见到他二人将自己的食物分给来自更贫困郡县的考子,当时并无旁人,无需作秀。”
“能发自内心地如此,可见两人良善,况且他们如今作为庶吉士恐怕难过这一关,在都城都不得不住在这么偏远的地方,都快出城了,但仍旧苦中作乐,不想放弃。”
“他们若是失败,打败他们的是这等级森严、阶层分明的都城,而非他们不思进取。”
凌不语说道:“昔时外地考子被都城的考子阴阳,绝大部分人选择闭口不言,息事宁人,有一批却能站出来理论,不卑不亢,其中就有他们二人。”
“那除去他们二人,其余人不也站出来了?”
“那帮学子要么未中进士,要么返回原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