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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孙俩上完香,谢氏悠悠地叹了口气,对着灵位说道:“魏韦,你我夫妻一场,最后头头你仍要护我周全,这一世我们却未能善了,可惜你轮回在前,下辈子我们恐怕无法遇上。”
这话听得魏妩莫名心酸,又听到外祖母说道:“我本想追随你而去,但我们有妩儿,还有三个儿子远在关外,还有凌霄以身试险,个个都让我难以割舍,不能与你同行。”
“如今新帝即位,太上皇彻底归政,就连李拜也告老还乡,他这一走,李党诸人都束手无策,你可还记得那景泰,若无意外,他要回来了。”
“你在天若有灵,护他平安,让景泰回来坐稳这右相之位,也愿景泰仍不忘初心。”
谢氏说得情动,又叹道:“如今小五与陛下也算有了联络,中间还有状元郎帮手,想来你不久后就能沉冤昭雪,也不枉我在这世上多活这些年。”
“外祖母。”魏妩忙说道:“外祖母为何说这么丧气的话,外祖母必定长命百岁。”
谢氏只是笑,将魏妩搂进怀中:“在你未寻得良人以前,在老头子未冤雪以前,外祖母必定好好保重身体,如今这药是一餐不落,好好吃着呢,我们小五有出息了。”
如今魏妩不仅买了宅子,又赚得不少,她不必再挑书画,熬夜辛苦,身子自然是好转了。
“外祖母,凌不语他……”魏妩埋进谢氏怀中,低语道:“他说他钟情于我。”
谢氏被逗得大笑:“你方才知道?这男子喜爱一个女子,眼神里是看得明白的,他初看你之时是怜,那叫同情,最近看你早不相同,这是喜爱,只是你身在局中看不透彻罢了。”
果然如此,魏妩心叹此前她也没有这么明显的感受,凌不语初开始对她不过是晓得她身世经历油然而起的同情怜爱,那种怜爱与男女之情还不搭边。
“外祖母觉得你二人相处下来,定是慢慢产生了变化,凌公子才确定对你是什么感觉。”
谢氏扶着外孙女的头发,欢喜道:“外祖母觉得凌公子是极好的。”
“外祖母,我也觉得他是极好的,”魏妩叹口气:“只是他将来必定入朝堂,岂会娶罪臣之孙之妻,对了,他自己也是罪臣之后。”
“傻孩子,人生在世何必顾虑太多,人有旦夕祸福,若不及时抓住想要的,难道要等没有机会?”谢氏坚定道:“你分明也对他有意,不然为何嘴角上扬?”
魏妩连忙伸手按住嘴角,谢氏哈哈大笑,一向早慧的外孙女也有这般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