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到这里来会见到其他人,故意不瞥她半眼,大讶道:“什么事这般大阵仗,竟劳烦张相和两位大人约鄙人来见面?”
张柬之悠然道:“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若处理不善,怕会掀起轩然风波。”
龙鹰差些抓头,幸好忍住,因这是他一向的小动作之一。然搜索枯肠,仍猜不到张柬之所指何事。
崔玄晔微笑道:“此事源于太医向宁夫人透露令徒认为河间王是新潭事件的刺客之一,不知是否确有此事呢?太医可否说得详细点。”
龙鹰早把向宁采霜说过的这番话忘掉,因脑内要装载的东西实在太多,颇负荷不起。恍然道:“原来是此事。”
张柬之说的不错,此事可大可小,直接反映现今的整个形势。
在“正常”的情况下,太子早登位迟登位,并非朝臣关心的事,可是武曌的情况却与任何一个朝代有异,在拥李的朝臣眼中,她的皇座是从李家处抢夺回来,并不合法。她代表的是武氏的家族,太子能否登上皇座,变成两个家族间的角力,明争暗斗遂无可避免。
桓彦范问道:“太医有否将此事禀上圣上呢?”
龙鹰再暗里叹息,自己确低估了杨清仁所代表的意义,如果武曌藉此拿杨清仁来开刀祭旗,会酿成大冲突。
武曌因人心归向李显,不得不硬撑着张氏昆仲以作抗衡的力量,制造出新的矛盾,逼得她的武氏子弟亦不得不靠拢太子集团,武三思固不用说,早晚武攸宜等亦会因此与她疏离。最使他心中不舒服的,他龙鹰正是“罪魁祸首”,否则女帝哪来兴趣去管凡尘的事。正如她说过的,没兴趣与蠢儿蠢女纠缠。
虽说自己看的是大局的发展,中土的未来,用尽办法不让默啜和台勒虚云得偿大愿,也在面对张柬之等人,沉重的压力仍令他有透不过气来的感觉。
龙鹰道:“敝徒是止于怀疑,鄙人怎敢乱说?”
张柬之等明显松了一口气。
宁采霜秀眉浅蹙,不知在想什么。
张柬之道:“河间王虽与太子和太子妃一向有往来,关系密切,可是对我们大多数人只是个陌生人,或许正因如此,河间王才能免祸。”
崔玄晔插言道:“我们对河间王非是没有疑忌,一来因他武功之高,足可与鹰爷之辈看齐。又精通易数,如此一个人理该在江湖上大大有名,偏在过去十多年能隐而不露,他的武功究竟是如何练成的呢?我们曾派人试过他,走的是正宗路子,集佛道二家之长,不过对师门河间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