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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理完血迹,池旭蘸取碘伏打算给伤口消毒,还没碰到,荀星河就瑟缩了一下,往后躲了躲。
其实碘伏不会有明显的刺痛感,只是他潜意识里觉得会痛,所以第一反应就是躲开。
池旭按住他的腿,不悦道:“别动。”
荀星河果然不动了。
无所事事的傅悦时中途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看着眼前的场景,倏地笑了起来。
他们一个盯着受伤的膝盖,一个盯着上药的人,仿佛将周遭的一切隔绝在外,自成一方天地。
所谓一物降一物,大抵就是这样。
希望某人酒醒后,不要觉得他多管闲事。
荀星河似有所觉,抬头看了一眼。
四目相对,傅悦时忽然愣了一下,心头划过一丝疑问。只是这丝微不足道的疑问,在荀星河重新低下头以后,很快便消散了。
总之,等池旭处理完回过头来的时候,药店里已经没有傅悦时的身影了。
池旭被他和荀星河如出一辙的不要脸行为深深震撼了。
要说不是故意的都没人信。
荀星河在一旁无辜地眨了眨眼。
池旭的良心不允许他将一个醉鬼单独丢在这里,但出于莫名其妙的原则和坚持,没带人回公寓,而是开着车不惜跨越半个城区,把荀星河送回了他的住处。
将近四十分钟的车程,他一个字也没说,稳稳开着车,晃得荀星河在后座都睡着了。
下了车,池旭没吵醒对方,直接将人打横抱起,上了楼。
门是指纹锁,省了他不少功夫。
池旭原本是想把人丢在沙发上就走的,可看了眼周围的环境,没忍住动手简单收拾了一下。
这套房子比他的单身公寓宽敞多了,结果衣服随手乱扔,茶几上堆了一堆不知道用来做什么的东西,打印出来的文件更是满天乱飞,说是猪圈恐怕都抬举了。
“嘭!”
在他收拾东西的时候,身后那个不省心的家伙从沙发上掉了下来。
今天注定是不能平静的一天。
池旭额上青筋直跳,认命般转身回去查看那位祖宗的情况。
幸好,下面有毯子垫着,没再伤上加伤,只是把人给摔醒了。
荀星河懵逼了一会儿,直愣愣看着出现在家里的男人,也不知道清醒了没有。
下一秒,他忽然伸手勾住池旭脖子,将全身的重量压了过去,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