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解释过八百遍了,安振南给我打过电话没错,唧唧歪歪的说了一大堆赔礼恳求的话也没错,但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也不清楚他怎么会好端端就没了。”
问询室里,伍北极为无奈的开口。
“旅游宾馆有好几名服务员亲眼目睹你带人闯进安振南的办公室,并且对他拳打脚踢,你又作何解释?”
对面做笔录的巡捕将高瓦数的强光台灯对准伍北。
“解释啥呀?之前发生了一点小摩擦,我过去跟他说清楚,难道这也有错?”
伍北的心口陡然一惊,竭力为自己辩解。
“说清楚没错,但动手肯定有问题,动手就说明你有作案嫌疑,其次我们同事在安振南的尸体上也确实发现了曾被殴打过的痕迹,他的受伤时间和你们离开旅游宾馆相吻合,如果你有异议,咱们可以看具体的尸体检验报告。”
对方骤然提高调门:“你怎么到现在为止还不老实,自己看看背后的八个大字!”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雪白的墙面上,八个大字尤为显眼,也着实给人的心理带来一种窒息的压迫感。
“我没动过手,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受伤。”
伍北紧咬嘴皮,干脆玩起了“拖”字诀。
眼下这节骨眼,说多错多,还不如静观其变,看看事态的发展。
“和你一起的两个人是谁?你的同伙么?”
巡捕继续严厉的发问。
“对不起,我脑袋疼,有没有降压药?”
伍北身体瘫软,顺着铁椅往下打滑。
“别耍花招,我警告你..”
“哎呀,头疼的快要炸开了!”
不等对方说完,伍北跌倒在地上,用脑门“咣咣”猛撞桌角,很快额头就破了条大口子,红血像是拧开的水龙头一般横流。
“别冲动!”
“赶快进来人控制他!”
问询的巡捕连忙跑上前拉拽伍北,同时朝着墙角的摄像头吆喝。
半小时后,公安医院。
伍北孱弱的躺在病床上,脑袋上的伤口已经经过包扎处理,但是他的限制并未解除,两个人高马大的巡捕就在屋外一丝不苟的守着他。
他一边拿余光扫量四周,一边迅速琢磨现在应该通知谁来解围,眼下情况对他很不利,而自己根本没办法说清楚一切,想要洗脱嫌疑,最有效的方式就是赶紧找出来真正动手的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