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室的么,我这边有客户对你们接下来一个月的财务收支表很感兴趣,你想办法帮我拷贝一份,咱们就算两清了,如何?”
林青山抓起一根牙签微笑道。
“胖哥,我就是个实习生,那些核心东西根本接触不到,你放心,我欠的钱绝对会还清楚,您再宽限我几..”
“嘭!”
对方的话刚说一半,林青山突然一把揪住他的头发压在油乎乎的餐盘里,虎着脸喝骂:“三天又三天,我特么不是做慈善的,当初我蹲在医院门口房贷,是你主动求上我的,现在还钱为什么没半句准话!”
青年的脸颊紧紧贴在盘子里,想要挣扎却不敢挪动半分,只剩下吭哧吭哧的喘息。
“我再给你一天时间,要么还钱,要么拿我需要的东西,不然我只能找你家老太太聊聊,我听人说,刚做完心脏搭桥手术的,可能三两句话就能要了命,孰轻孰重,你自己多掂量吧!”
林青山收起手掌,很随意的拿起一张餐巾纸擦拭两下嘴角的油渍,丢在青年的脑袋上,转身扬长而去。
直到林青山离开很久,青年才缓缓抬起身子,快速拿手掌抹干净脸上的油渍,接着拿起自己的公文包,逃也似得朝饭馆门外走去。
“还没结账呢?”
饭店老板突然挡住他的去路。
“多..多少钱。”
青年耷拉着脑袋,似乎很怕跟人对视。
“二十四块钱。”
老板撇撇嘴,言语中写满了轻视。
“好,我给你。”
青年忙不迭翻兜摸手机,可半晌后,他绝望了,全身上下,包括手机里的余额合起来,愣是连连二十块钱都凑不出来。
挣扎几下,青年突然失落的蹲在地上,鼻子一酸,嗷的哭了出来。
那种委屈到极致,但是旁人又根本无法理解的负面情绪,就像是一张无形的大网,将他给团团包围。
“走走走,简直晦气!”
眼见越来越多看热闹的人伸直脖子,生怕影响到自己的生意,老板厌恶的摆手驱赶。
“我..我一定会给你的。”
青年如释重负,边掉眼泪边往门口挪动脚步。
不远处路边的一台车上,林青山和蚊子一眨不眨的看着青年,眼中同时闪过一丝不忍。
“哥啊,咱们难为这样一个连活下去都成问题的可怜人,是不是有点不合适?”
蚊子叼着烟卷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