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福的话仿若一把利刃,瞬间刺入任叔的脑海,也让他尘封多年的记忆一下子翻涌出现。
曾几何时,他也曾如眼前的虎啸众将一般意气风发,甭管是什么高端聚会还是名流酒场,他都被视为主家的座上宾,排场可比现如今的徐高鹏要大的多,可这抹辉煌就如流星一般稍纵即逝,至于那个名为「赵成虎」的男人出现,他所属的社团摧枯拉朽似的接替,过去的弟兄们或捕或逃。
「呵呵呵,时间太久了,要不是你提醒,我都忘了我也牛逼过。」
沉寂半晌,任叔摆摆手敷衍。
「老哥哥,时过境迁,说的不光是事儿,还有事儿,能自由自在的活着不比什么强,没必要再搞劳什子的复兴或者死灰复燃。」
朱福也没戳破,耐着性子道:「年代不同啦,立棍的方式早就变了,你们那会儿有胆有识说不准就可以扬名立万,可现在呢?遍布各个角落的摄像头、行车记录仪足以破获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案件,你让伍北踏着你们的足迹前行,其实跟把他推进深渊有多大区别,刚刚当他们面我不好意思说穿,你自己考虑考虑,还可能么?」
「起初我确实想要扶着小伍走好每一步,可那小子有自己的思路,既不愿意也绝不会按照我的所愿所想进行,现在的他完全脱离了我的掌控,并不是我在推着他前行,而是他一直在尝试自己找条更宽阔更平坦的大路。」
任叔自嘲的摇了摇脑袋。
「他选的路或许更难走。」
朱福眯起不点大的小眼睛回应。
「有你应该会容易不少吧?」
任叔径直反问。
「我?」
朱福指了指自己,随即拨浪鼓似的摇头:「您高抬我了,我从来不站队,更不会太过亲近任何一系,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知天命的年龄还跟郭鹏程那些小不点称兄道弟,没人知道京圈那帮孩子未来的走向,我努力亲近所有人,目的就是让自己不用选择,今天别说是他,哪怕是罗家那个声名狼藉的老大找我,我也同样会把酒言欢,至于伍北许诺我的那些条件,你觉得我真在意吗?」
「不在意。」
任叔很务实的摇摇脑袋。
「对咯,我爱吃肉不假,可蚂蚱腿、老鼠尾也就是当个零嘴,我更多的还是在照顾郭鹏程的脸面,同时小赌一下,倘若真有一天伍北玩大了,我仍旧可以保持屹立青市之巅,就算他哪天马失前蹄,我无非马上撇清关系,也不受多大影响。」
朱福笑呵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