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可能?这可是大隐寺,绝胜和弃智才九岁,在寺中四处走动也无妨,换他去见滕玉意,光是将周围的耳目全都清干净就够他费好多心思了。
“你们到时候再转告我就是了,记得尽早去找滕玉意,还有,她说的话你们最好记熟了,一个字也别漏。”
蔺承佑道,“对了,晚膳你们就跟明通法师他们一道吃吧,师兄就不帮你们弄吃的了。”
绝胜和弃智哎了一声。
说完这话,蔺承佑去寻缘觉方丈。
缘觉方丈的禅室设在寺中的西跨院,院中既有花坞,又有药畦,处处花木鲜秀,处处翠色逼人,蔺承佑无心赏景,径直穿过小院到了廊檐下,不提防看见了禅室里的滕绍。
禅室的窗扉大敞,靠窗的榧几上静静燃着一炉香,滕绍与缘觉方丈在窗前的席上相对而坐,两人像是说了好一会话了。
黄昏的斜阳探入窗扉,将两人的身躯笼在一片橘色的光晕里。
滕绍的话语声断断续续飘出窗外。
“自从上回来长安途中不慎溺水,小女就频频撞见邪祟,不仅如此,晚间还常发梦魇,要说是冤魂缠身,但经世子和东明观的五位道长相看,并未瞧出不妥之处。此事说来太不寻常,滕某忧心如焚……方丈莫要见笑,这孩子五岁失慈,身边又无兄弟姐妹,这些年孤孤单单的,滕某自觉亏欠这孩子良多……”
蔺承佑脚步顿住了,这些话他倒是不想听,奈何耳力过人,莫非滕玉意夜间还在发梦魇?有小涯剑镇邪,照理不至于如此……
话说回来,滕玉意似乎很少在人前提她阿爷,她五岁丧母,理应跟阿爷感情深厚,不常提自己的阿爷,是因为滕绍甚少在府里么……
正胡思乱想,廊檐下的和尚们看到蔺承佑,躬身一礼道:“世子。”
滕绍神色微动,当即扭头望向窗外,一望之下,从席上起身,大步向蔺承佑迎来。
“滕某听下人说了,今日小女被那邪物掳走,全靠世子相救——”
他阔步如风,语气恳切,说话间到了近前,纳头便要行“顿首”大礼。
蔺承佑虽说与滕绍打的交道不算多,对其人其事却是再熟悉不过了,庙堂上,滕绍是帝室心膂,战场中,此人是力敌万军的骁将,论起辈分来,滕绍也是当之无愧的前辈。
这样的大礼委实太隆重了,他两臂一抬,牢牢固住滕绍的胳膊,正色道:“滕将军言重了,某自幼受爷娘和师公教导,早将降妖除魔视作份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