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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动作不温柔,带着点儿野蛮,给他指节上留下几道红印子,不疼,但存在感明显,他轻轻摩挲了几下。
来到书房,谢凛拆开书信,看了一会,眸光暗下来。
信上写卫瑛落水应当是意外,卫昌辅前些日子收了贺家的拜帖,想让卫瑛回京后与贺家长子贺应乾相看,现下卫瑛失踪了,两家相看的事也只能作罢。
他把信扔到一旁。
朝中,太子和齐王分庭抗礼,与跋扈的齐王不同,太子仁德温厚,是个合格的储君。
卫昌辅为官谨慎,此前一直中立。贺应乾任太子少詹事,卫家若是想站队太子,这确是良配。
此番圣上有意借着查盐税来打压齐王的势力,看起来是要给太子铺路。
只是,谢凛知道,太子身上的秘密,让他绝无可能继承大统。
倘若卫家真和贺家结为姻亲,太子一朝事败,卫家必受牵连。
就算不是太子党,不是贺家,也会有张家李家王家与她相看,日后她会与别的郎君同塌而眠,嬉笑怒骂都会对着别人。
思及此处,谢凛呼吸重了几分。
这卫家人眼光着实不行,去年卫瑛拒了同他的婚事,今年卫昌辅又相中了贺家。
那贺应乾官职没他高,家世没他好,身量相貌就更不用说了,连同他比的资格都没有。
这样的人,如何能配得上她。
谢凛眉头微微蹙起,视线扫过桌上,昨夜她写的字还在一旁放着,他拿起来看着上面的字迹,思绪良久。
等谢凛到了厅堂,卫瑛已经等得不耐烦,丧眉耷眼的。
她一只手托着腮,另一只手立在眼前,套着他的扳指打晃,纤细的手指在大一圈的扳指内壁有一搭没一搭地乱撞着。
看到他过来,卫瑛撇撇嘴,催促道:“我等你两刻钟了!饭都要凉了。”
谢凛垂眸看她,脸上没什么表情:“你先用膳,然后喝药,我去换身衣服就过来。”
卫瑛不知道他为什么情绪不高,只当他是因为公事烦恼,便点点头,看着他进了浴室,反正只要不耽误她出门就好。
谢凛也想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不高兴,自知道了她家中给她安排郎君相看,就感觉心口被塞了一团棉絮。
等谢凛洗漱完出来在他身侧坐下,卫瑛已经快要用完膳,她给谢凛夹了一筷子赤豆糕:“快吃呀。”
赤豆糕入口绵软,切得精致小巧,她方才吃了好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