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此刻染着深冬的冷冽寒意,仿佛能将她席卷。
在这样的目光下,她反而渐渐定下神来。
“你这是相信我的样子吗?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又是怎么进来的?时间卡的真好,明明早就知道是个设好的局,我还是自己跳进来了,”
盛安然自嘲一般笑了一声,“你还要我说什么,你这么问我不就是已经认定了发生了什么么?我也不想骗你,我不知道,昨晚我连自己是怎么到这儿的都不知道,你可以怪我,但我又去怪谁?”
如果不是宴会上看到舒白,跟郁南城起了冲突,她也不会大半夜的无家可归,也不会半路上遇到里昂,更不会出来住酒店。
说到底是怪谁?
她裹着床单下床,将自己的衣服一件件捡起来,往洗手间走去。
“你到底在说什么?”
郁南城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盛怒之下,他根本无法思考盛安然说的这些弯弯绕绕的东西,他眼中脑中都是盛安然裸露着大半片肩膀,和刚刚掀开被子一丝不挂的胴体。
“你不用懂。”盛安然深吸了一口气,佯装冷静,“事情已经这样了,你还能怎么样?”
直视着自己的那双眼眸中正氤氲着两片水雾,看得出的委屈,却执着的不肯低头,已经是狼狈的样子,她却仍然抓着自己仅剩的自尊心不肯放手。
悲欢离合,全在他一念之间。
郁南城脸色铁青,握紧拳头的手骨节都发了白,一字一顿道,“盛安然,你现在把自己弄得这么脏,还问我想怎么样?”
血丝爬满了一双眼睛,盛安然闷声道,“那分手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分手了。”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是麻木的,最近压在心头的事情实在是太多,这么点儿女情长的小痛几乎无法让她的内心有太多的波澜。
提出分手这件事,甚至不如昨晚这场不知道过程始末的乌龙来的冲击更大。
郁南城的眉心狠狠地颤了一下,“你说什么?”
“分手。”盛安然始终低着头,“我说的很清楚了,你去找景希的亲生母亲,她干净洁身自好,比我说的话更有信服力。”
说完这话,她便用力将自己的胳膊从郁南城的手中抽出来。
可下一秒,胳膊上一阵痛感袭来,脚下踉跄,她的视线从洗手间的光线迅速抬起,看到天花板,最后整个人跌落在床上。
郁南城一手按着她的肩膀,另一只手撑在身侧,居高临下的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