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愿同去,我自然不会勉强。若是家母醒来, 请转告她我去救一位姑娘。大约两三日才会回来。”
“在下明白。”
待她离去, 姜晨看到半头白发的苏如是, 坐在床边, 为她把脉。
苏如是缓缓睁开眼睛, “哦, 原来是这位小公子。”她看了看姜晨收回的手,笑了笑,“你也懂医?”
“略通皮毛而已。”
苏如是也不拆穿他, 看他的手法,便知不是杏林新手, 四周望了望, “咦,樱儿呢?”
“苏姑娘托在下转告夫人, 她去了黄山为一位朋友治病。”
“樱儿也有朋友了吗?”苏如是先是一怔, 后却露出欣慰的笑, 多年以来, 苏樱一直独自一人, 陪着她这个昏睡的病人寻找解药。很少能与同龄人相处, 不知何时, 有了朋友。如此, 万一她日后身故,也能放心了。
“在下不便多留。”
“你要走?”
“是。”
“小公子昨夜遇刺,可见并不安全。如今独身在外, 只怕遇到危险。”
“……在下还有他事。”
“这样……”苏如是想了想,从身边的药箱之中取出几只药瓶,“痒痒粉,迷药,含笑三步颠,七步断肠……都带着。”
“……”
“唔……”莫非因为不是江湖中人,被她吓到了?她解释了下,“只是为不时之需。你并无武功,行走在外还需多加小心。前几个都不会伤人性命,只有这七步断肠之毒,需要慎重使用。非遇穷凶极恶之人,不可出手……”
, “多谢。”
“不必多礼了。相逢即是有缘。既然樱儿选择救了你,定然也不希望你再出事。”
“苏姑娘医者仁心,在下自不会辜负二位一片好意。”他态度温和,俨然一派善纳雅言的君子气度。
……
至于说直到下午小二都没见到戊号房客人人影,推门进去一地尸体时,又是另外之事。只可惜那些黑衣人身上,并无任何身份证明,因此又被断为江湖恩怨,官府果断置之不理。
姜晨又应付过去两轮毫无头绪的刺杀之后,终于再次想起来他曾用过的人皮:面具。为免去无谓的混乱,多年未曾用过的面具又拿出了手。幸而他的记忆相对清晰,并未因长期无用而生疏这项技艺。虽然对他而言,带上人皮’面具或者不戴,都没有分别。那些样貌追根究底,其实与他自己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