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只不过这声‘当然’在宝珠脱口而出时,她先往周围瞄了几眼,确定母亲不在附近后,才咬牙切齿的吐出。
生怕又中了这贱人的圈套。
有时候等有些话起了个头,就像是为委屈寻到了一个宣泄口,急需倾泻。
宝珠又揪了一朵花把玩在手上,眼底的厌恶满得几乎要往外溢出,“我不只是讨厌你,还巴不得你离开沈家,永远不要回来,你已经流落在外那么多年了,为什么还要回来抢走属于爹娘,大哥二哥对我的宠爱。”
身份错换十五年,人生又能有多少个十五年。
所以,他为什么不死在外面,为什么还要回来抢走属于她的东西。
毫不在意她恶言相向的沈归砚折下手边的山茶花,轻而易举地簪上她发间,悠悠地叹息,“可是我很期待能和宝珠妹妹成为一家人。”
他折下的那朵山茶花的花名,好巧不巧,也叫“宝珠。”
只是他折的宝珠,远不如眼前的宝珠娇艳明媚,活色生香。
粗鲁的一把扯掉发间山茶花,抬起雪裘绣花鞋狠狠碾进泥土里的宝珠简直要气笑了,红唇扬起讥讽,“就你?也配,你是什么东西。”
“什么脏的臭的都敢往本小姐头发上放,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上午的昨日黄花,现在的山茶花,是不是又在暗讽她花无百日红。
原本脑子不甚灵活的宝珠此刻转得飞快,趁着二哥回府,她高低得要教他点规矩,也要把今天她受到的屈辱报复回去!
眼珠子一转,坏水往外一冒的宝珠取出绣帕,嫌恶的捂住鼻子, “来人,把他给我按住,我身为沈家大小姐,理应要教一个从乡下来的土包子一些规矩,要不然他哪日出门冲撞到了贵人,受其连累的还不是我们盛国公府。”
她这一次可是师出有名,母亲就算想骂,也骂不到她,毕竟她可是好心。
此时的冬儿和雪苹满头冷汗的想要拉住小姐,并劝小姐不要在说了,又慑于另一人的威压,只能在心里盼求小姐能少说一点话。
要知道小姐说的那些话,可谓是自私自利,特别是她们在三言两语中能拼凑出一个狗血的真相。
只不过她们没有一个人认为小姐说得过分,还认为小姐说得对。
一个乡下来的,连世面都没有见过的土包子,凭什么要取代宝珠小姐的位置,哪怕他是真的沈家公子又如何。
期待着他马上跪地求饶,痛哭流涕求着自己的宝珠见她们都没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