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习容的方向。
南习容抬剑便将火折子劈成了两半,火星四溅。
然而,他忽略了很重要的一件事情。自己四周,不知什么时候起竟是被叶宋用鞭子有意无意地带了满地的黑色泥浆,连他的衣角上也沾上了不少。
尽管是细微的一点火星,一落到了地面上,跐溜一声,就燃起了大火,将南习容包裹在中间。
南瑱大军中爆发出啸叫:“保护太子殿下——”
可是那火,岂是那么容易被扑灭的。
赫尘奔跑间,叶宋回头去望,见火中的南习容正奋力地扑火,抬眸间看向她的方向,迸发出强烈的杀意。
不够,远远不够。他不死,难解她心头之恨。可是他就这样死了,她也难解恨!
苏静和叶宋很快便绝尘而去,彻底地消失在了夜色里,连带着他们带来的那小支干练的精兵队伍一起。
南习容感觉自己浑身都快被烫掉了一层皮,身上穿着的盔甲被烧红,他挣扎着用手解开身上的盔甲,尽管双手被烙得直冒青烟,也好比被烧成灰好。他的头发也起了火,没想一下不慎,叫一小团火往脸上扑去,恰恰点燃了他脸上的那一滴污迹,他痛得大叫,一手捂脸,盔甲掉落瞬间,人就往地上扑,在地上来回滚了数圈,到处都是小火苗。
他身上的烟,久久不歇。
南习容就那样趴在地上,久久没起来。
南瑱的士兵过来,将他围住。领头的将军一跨下马就跑过来,问:“殿下没事吧!”
南习容只抬了抬手,止住他的动作,同时也告诉大家,他此刻还活着。良久,他才抬了抬头,狭长的双眼里满是猩红的嗜杀,他捂着左脸的手缓缓撤开,虽是半低着头,但火光映衬着他的轮廓,将他脸上的伤痕照得万分狰狞可怖,手上也被烧掉了一层皮,只见那下眼睑的部位,有一滴血肉模糊的烙痕,似一个窟窿浅洞往下凹,几乎能看见他的颧骨,半张左脸,也都是手上高温的烫伤,满是水泡。
南习容手握成了拳头,恨极,低低道:“叶、宋。”
一夜之间,叶宋他们以最小的损失大破南瑱大军,让南瑱损失严重,是这么多天来的唯一一件让人值得高兴的事。昏城里的将士们的士气,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鼓舞和振奋。
他们觉得,只有叶宋和苏静联合,才能创造一个又一个的奇迹,他们才有胜利的希望。
那天晚上,叶宋和苏静骑马回城,一路往北没有停歇。直到跑到了郊外。
苏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