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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宋忽然睁开双眼,死死瞪着南习容,手攥住了他的衣襟。南习容一点点拨开她的手指,那明黄的衣襟上,留下带血的指痕。
是的,南习容就是要她死也不会瞑目。这样的话,她就不会那么甘心去死了。
叶宋又昏昏沉沉地在床上躺了许多日,感觉每日都有人强行地往她嘴里灌汤药,但是她的舌头一直没有知觉,自己咽下去的东西感觉不出是甜的还是苦的。
白日里昏睡,晚上的时候又是无比的清醒。她会挣扎着坐起来,将手腕和双腿上的绷带拆开,把结起来的痂又给撕掉,这样她的伤就反反复复不能好。
因为只要她一直这样病着,南习容暂时就不能想出别的办法来对付她。若是她能够一直这样拖到苏静好起来就好了,但是她自己心里也清楚,那只是权宜之计,不可能一直坚持。她的身体一天天虚弱,总会有挨不下去的那一天。
每天,支撑着叶宋的唯一念想便是苏静。此生若能够再见他一眼就已知足,这么久以来的坚持都值得了。
撕掉自己身上结下来的痂时,会很痛。叶宋把一团棉被塞进嘴里,一边想着苏静,脑海里念叨着他的名字,仿佛那样能够减轻她的痛苦,然后她撕下自己的皮肉满腿鲜血淋漓。
她无力地倒在床上,满头大汗,抽掉了嘴里的棉被,她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她绝对不能让南习容得到他想要的,就不能让自己好起来。一旦好起来了,南习容便会又下一步地折磨她,等到他自己满足了厌烦了,就会把她丢在一边。像上一次把她丢在冰天雪地里一样,她真是害怕那样的结果……她真是害怕撑不到再见苏静的那一天。
但是后来,这件事还是被南习容给发现了。他亲自来给叶宋包扎,然后点了她的穴,让她彻夜动弹不得。
黑夜里,南习容像鬼魅一样地坐在叶宋的床前,笑着对她说:“快些好起来,后来还有很多好玩的事情等着你呢。我们南瑱也不比北夏无聊的。”
殿里的梅花开了几次,换了几次。叶宋能下床走动了,但嘴仍是不能说话。
这天外头天气依旧很寒,但隐隐有一丝阳光从云层里泄露下来。叶宋从来没走出过这个寝殿,不知道这座宫殿外是何种光景,院外的梅花她也仅仅是通过斜窗去看。
后来进来几个南瑱的宫人,一句话不说,架起叶宋便往外面走。
他们带着叶宋去了另外一座宫殿。那宫殿与其他的地方截然不同,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