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国子监大门的学子们看见马车旁肩宽腰窄 ,姿态慵懒不失随性的青年,只是一眼又被其凌厉的气势骇到得垂下头。
心里也猜测着来人的身份,更好奇他来找谁?
裹挟在人流中走出来的宝珠见到大门外的青年,眼睛一亮,小跑着向其跑来,“二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提前写信给宝珠。”
倚壁抱剑,浑身上下写着生人勿近的男人见到朝他走来的小姑娘,周围的喧杂都在顷刻间化为寂静的无声,嘴角微不可见地往上扬,“跑慢点,要是不小心摔倒了怎么办。”
“我又不是小孩子,哪里会摔倒。”宝珠嘟哝着小嘴反驳。
“宝珠是长大了,但是宝珠在二哥眼里永远是小孩。”沈亦泽笑着从雪苹手里接过她的书袋,又变戏法的拿出一个糖人,“我要是给你写信,等我回来了就不叫惊喜了。”
沈亦泽,盛国公府二公子,时任正五品亲卫大夫,若不出意外,也是板上钉钉的下一任盛国公。
见到糖人,笑容比前面更真诚的宝珠眯着眼睛咬了一口,吐字都有些含糊不清,睫毛扑闪的眨了眨,“我可以假装惊喜啊,我可是记得大哥说过,我回来的时候要提前给你们写信,这样即便是等待的日子都是值得期待的,所以我希望你也能提前给我写信,要不然对我不公平。”
“好,下次二哥提前回来,一定给我们宝珠写信。”沈归砚上了马车,探出半边身子向宝珠伸手,“宝珠小姐,请上车。”
“哼,下不为例。”宝珠矜贵又骄傲的把手放在二哥的掌心,余光正好撇到落到最后的沈归砚,目光极具挑衅的得意。
我二哥最疼的就是我,你死定了!
沈亦泽也注意到了宝珠的小动作,瞳孔似淬了寒霜扫过远处的沈归砚,随后冷漠地点头颔首。
他此次回来,自是收到了母亲的来信,信中也言明了所因何事。
可他对这位所谓的弟弟并不熟悉,不过是碍于对方身上同留着沈家血脉,母亲的再三催促,才赶回来见上一面。
面对沈归砚一脸冷漠的沈亦泽在对上宝珠的瞬间,眉眼间的冷隽如寒冬遇暖流,刹那间春暖花开,宠溺地揉了揉宝珠的头发,“你上一次说想要北地产的玉石做簪子,二哥不知道你喜欢哪一种颜色的玉石,就都带了些回来,多出的,正好能给你打一套头面。”
宝珠听到礼物,连糖人也不吃了,开心得直抱着二哥撒娇,莹润白软的脸颊蹭着手臂,“二哥真好,宝珠最最最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