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
极少数的传闻还是从宫中传出来的,听说青衣卫不听调令,只听皇帝亲宣。
历代先皇传位时,会一并将青衣卫的事传于新帝,至于青衣卫在哪里,都是谁,其实皇帝也不知。
他只知青衣卫有三千人,隐于市,跟随在他身边的就是青衣卫的两个副统领,至于大统领……
身份是个谜,世间知其身份的也不过寥寥三人而已。
中年男人收回思绪,看向底下的两人,“以防万一,不可大意。”
“是!”那两人对视了一眼,满脸严肃,行了一礼后转身离开。
三人分开行动,一人去调人巡逻,一人回洞内查人,另一人在桌子旁坐了许久,最后还是不放心,匆匆离开。
在他离开之际,洞外一个影子一晃而过,那人猛然回头,只看到了门口摇曳的树枝,他皱了皱眉,疑心重重,心里不安在扩大,再无刚刚的气定神闲模样。
暗处的陆晏紧贴壁岩,借着树丛遮挡,腹部伤口在隐隐作痛,额头上冷汗淋漓。
察觉到里面的人离开后,他闪身跟了上去。
洞内九曲十八弯,洞口四通八达,陆晏小心跟着,直到那人停在最里面的那个屋里。
借着微光,透过门缝,看清了室内的布置,以及自己想要的东西,他不再停留,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经过几次深入,里面的大体路线他已经记下,这次是最后一次,回去后待地图完善了,便可直接行动了。
一路上小心避开巡逻,他回来时,李泽兰果然还在摘砂仁。
看着他满头大汗的,李泽兰眼里满是惊讶,“陆大哥,你这么热吗?”
“热,回来时遇到了一窝小挂蜂,这不被追了一路。”他抬起手,手上拿着一串挂蜂蜜。
不大,估摸着就一碗的样子。
李泽兰还真没怀疑,“哇,还有挂蜂蜜,我们那边就很难见到,有也是草蜂,蛰人厉害的很。”
“挖好了没?好了就回去了!”陆晏回头看了一眼他回来时的路,眼眸里的光隐隐绰绰,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好了,好了!”李泽兰摘下最后一串,用镰刀刨了一棵砂仁根丢到背篓里就开始往回走。
陆晏把砂仁树捡起来带走,刨开的土回了回去,把旁边厚厚的松针覆盖在上面,不仔细看的话,就像是没被人动过一样。
也要得力于这边的山常年没人来,山上的松针比较厚,不然还真不好掩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