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说会,苏母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行,你会就好了,那你去煮三红汤吧,红衣地生(花生)我放橱柜里了,你自己那,我去做饭。”
苏子苓也不知道他伤口多深,但是看当时那个出血情况,只怕也浅不到哪里去,她叹了口气,把三红汤煮上后拿起火把,篮子跟锄头,“阿娘,我出门一趟,你看着点火塘的火啊,水开了以后就把柴火撤了一点,小火慢慢熬就行了。”
“哎,你去哪儿啊?天都黑了。”
苏子苓满脸无奈,将苏母的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了她,“去给小陆挖点药啊,人家好歹救过我。”
“你这孩子,天都黑了,挖什么药啊,你要什么让你大哥去,这黑灯瞎火的。”
“不用,我去去就回,你把木耳泡上,一会儿我回来炒菜,木耳也补血。”她还特意补了一句木耳补血。
“知道了,那你小心点儿啊,挖不到明天早上去挖也一样。”
她打算去挖点折耳根,回来给他熬碗汤,用来消炎,听二十说伤口很深,又流了那么多血,若是不消炎,只怕是会发炎,晚上还可能会发热。
她得多挖点,血止住了折耳根也可以外敷,捣烂了敷伤口上比什么药都强。
好在稻田离他们家也不是特别远,她举着火把,刚走了没多远,苏子仲追了上来。
“大哥?”
少年沉默寡言,他嗯了一声,接过她手里的锄头,“我跟你去。”
“你以前,最怕黑了,起夜都要二婶陪着。”
苏子苓默了默,“嗯,人都是会长大的嘛,以前咱们也没有想过会有今天对吧?二牛去念书了,咱们还有了自己的作坊跟食肆,家里有了猪还有了牛,就连阿秀都活泼开朗了。”
“以前她啊,最怕生人了,除了三婶,谁都不搭理,你看现在的她,可以自己喂猪喂牛,还念上了书了。”
提到阿秀的变化,苏子仲嘴角微微勾起了一个弧度,“嗯,变了好。”
到了田边,苏子苓举火把,苏子仲开挖,挖完又给人家把田埂给复原。
兄妹俩提着一篮子折耳根匆匆往家赶,路上皆是一言不发。
回到家,苏母的饭已经熟了,她还炒了几个菜,看着她洗好的那篮子折耳根,苏母愣了愣。
“你不是说挖药吗?”
“是啊,这个就是药,可以消炎,我给他煮成汤,以后每天两碗,他那伤口,不喝只怕是要发炎。”
菜苏母炒好了,木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