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坤愣住了,他的视线在魏子骞和沈时月的身上来回徘徊,怪不得能将沈时月气成这样,原来是因为魏子骞对沈家不敬。
刚才他还觉得魏子骞有些可怜,如今只觉得他是在咎由自取。
魏子骞看着沈时月转身离开的背影,神色逐渐变得慌张,他赶忙说道:“时月,刚才我实在是太生气了,所以才说出那样的话,我不是故意的。”
从小到大,他几乎从未见过沈时月生气,这是第一次。
“话我已经说过了,还望侯爷莫要忘了,若你再犯,我说到做到。”
沈时月微微侧头,冷冷地盯着躺在地上,宛如一条死狗的魏子骞,眸子里的厌恶呼之欲出。
天色虽暗,可萧暮屿的视力一向不错,他将眼前的画面看得一清二楚。
他现在可以相信,沈时月已经对魏子骞没有任何感情了。
魏子骞眉头拧紧,他的手捂在胸口,只觉得心脏有些刺痛,“时月,你刚才明明只需向王爷谨言,让我一人带兵救人即可,那不过是一句话的事,你为何不愿?你若说了,我又怎么可能会如此对你。”
沈时月的脸上露出讥讽的笑,“你说的话,确实有那么几分道理,可那些士兵的命就不是命了吗?你以为凭借着你的实力,能百分之百将魏夫人救出来?”
“更何况,如今还不确定魏夫人究竟是否被捉,你带着士兵去名城,若她没被捉,侯爷送上门当俘虏?还带着士兵?”
“做人啊!
还是得有点自知之明的好。”
“时月,你武功高强,我确实不是耶鲁将军的对手,但有你在,肯定可以。”
魏子骞看向沈时月的目光中带着几分希冀。
沈时月只觉得可笑至极,“魏夫人为了侯爷,谋划多年,将侯爷迷得七荤八素,以至于侯爷连少年情谊都忘了个一干二净,侯爷凭什么以为,我会去救她?”
“虽说你们两个的事对我而言,反而是一件好事,但我愿不愿意救人,什么时候救人,那都是我自己的事,不是你能决定的。”
她刚走到了走廊上,萧暮屿就走了过来,三两下将沈时月的外衣脱下来,将自己的外袍披在了沈时月身上,“下雨了,天亮,别为这种人惹上风寒,不值得。”
“多谢王爷担心,臣女自是不会因为这种人惹上风寒。”
沈时月的嘴角扬着淡淡地笑。
没人理会雨中的魏子骞,都离开了。
沈时月去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