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对方的最近动态。她还没来得及看个究竟,在一旁等了许久的小侄子已经按捺不住喊了起来,“姑姑,快点!我快被冻死了!”
她赶忙收起了手机。
另一边,蒋盼盼正载着自己的妹妹往车站赶,忽然听见坐在后座的妹妹问她,“姐,刚刚那个和你说话的人是不是小时候经常和我们一起玩的思琴姐?”
“是她。不过那时候你才几岁,怎么记忆力好到现在还记得。”
妹妹哼哼两声,语气颇为自豪的,“那可不,我的记忆力一直都很好。多少年前的事情都记着呢。”
蒋盼盼也笑,她是很乐意看到妹妹笑得这样开朗样子,那起码意味着妹妹没有像她一样经历那么多的阴霾。
但很快,她的笑容又渐渐淡了下去,因为她已听见妹妹又一次地问她,“姐,你真的不和我们一起走吗?明明妈妈都被你找回来了,她还在市区车站等我们,为什么你不和我们一起走?”
果然,又来了。
蒋盼盼叹气,停车,又一次按住妹妹的肩头开始安抚,“我不是说了嘛,等把你的转户籍和转学籍手续都办完后,我肯定会来找你们的。你就放心地走就行了。”
“可是我舍不得你,”妹妹声音已带了些哭腔,“一想到我可以跟着妈妈一起,你却还得待在大伯家里受冷眼,我就觉得对不起你。而且我走了以后,大伯肯定知道你也要跑了,到时候你的日子就过得更难了。姐,不然我也留下来等手续办完,到时候我们再一起走好不好。”
蒋盼盼毫不犹豫地,“不行!”
她很快意识到自己语气有些重了,于是忙放缓了声音安抚,“我是说这样做不行。你想,大伯他为了给自己那个赌鬼儿子还债,已经从我这里掏了钱,又卖房卖车甚至连自己的亲闺女都28万嫁出去了。他还指望着还完钱后儿子就会改,可赌鬼往往又是改不了的。”
她看着妹妹,那么漂亮,那么年轻,成绩又是亲戚间出了名的好。在要债的堵上门来时,大伯曾旁敲侧击地暗示她和妹妹一起嫁人换彩礼回来,最后是她拿出了打工多年的积蓄,以50万的价格打消了大伯的念头,嫁人的事才最终落到了大伯拿不出钱的亲生女儿的头上。
可是赌鬼是改不了的。
蒋盼盼也并不认为50万就可以换来自己和妹妹的一劳永逸。
“要是有下一次,他们一定会再算计到你头上的。所以你必须得走。趁着他们忙着参加婚礼顾不上你的时候,你必须得赶紧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