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广播。
电台正好放到戏曲特别栏目，里面传来戏曲艺术家拖长了嗓子的咿咿呀呀。
岫玉随口跟着哼道：“休涕泪，莫愁烦……”
“人生如朝露，何处无离散。今宵人惜别，相会梦魂间……君莫嗟，君莫叹，终有日春风吹度玉门关……”
虽然只是随意的唱和，但即便是薛优这种外行人，也能听出岫玉哪怕不算专业，至少也是业余完全入门。
看着岫玉宛如好女的侧影，薛优不禁更加好奇他和玛瑙的身世了。
岫玉敏锐地从后视镜捕捉到薛优感兴趣的眼神，笑道：“你喜欢听？”
薛优诚实道：“我只是好奇。”
“也不是不能告诉你，如果你求我的话。”
薛优觉得这些男的好像都有什么毛病，即便是女装大佬，好像也特别喜欢看人求人。
薛优于是轻哼一声，意思是你爱说不说。
红灯虽然变绿了，但车流也只是向前略微动了动而已，绿灯很快又转红。
堵车路漫漫，实在是无聊，岫玉便做出一副真是拿你没办法的样子，说：“既然你这么想听，那我告诉你也无妨。”
薛优：精神胜利法是吧？
“我是孤儿，被一个疯癫的老头收养。”
“那老头明面上收养了一堆孩子带着唱戏，背地里却是在挑选那所谓的‘继承人’，说什么天蚕丝羽派的功夫不能断……”
“‘天蚕丝羽派’还是‘天丝蚕羽派’来着？我忘了。”
岫玉虽然在笑，眼神的焦点却没有落到实处。
他的脑中闪过许多画面，吐出口的却是很简单的概括：
“总之，我继承了他的功夫，和他的那些‘生意’。”
薛优想了想，问：“那他后来怎么样了？”
岫玉勾唇，“你猜？”
薛优：“……”
她就不该多这嘴。
“别说是我逗你，有些事情，还是让玛瑙告诉你吧。”
提到玛瑙，岫玉眼中似乎终于出现了一丝真正的柔情，“这孩子好像很喜欢你。”
“好像有很多人喜欢你呢，薛优。”
薛优一阵无语，说得她跟什么玛丽苏万人迷一样。
明明至少沈寻就很不喜欢她来着，不过她也讨厌沈寻就是了。
但是薛优对玛瑙的印象还是很好的。
小姑娘虽然凶残了一些，但很坚强勇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