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
“啊——！！！”
文之柔尖叫着抓起一柄小刀，颤抖着手，狠狠扎入血葫芦的脖颈。
安闲：？？？
安渔：？？？
刚恢复了七七八八的血葫芦·孔竹书：？？？
“嗬——吭——嗬嗬——”
孔竹书从因身体急速愈合，而产生的巨大震惊中回神。
刚想开口说话，对安闲表达千恩万谢，一柄锋利的小刀便捅进了脖子。
好似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并成功上了岸，然后没来得及喘口气，又让人一脚踹了下去。
这种得而复失的绝望，谁懂？
孔竹书不住的发出‘吭哧’声。
嘴里涌出血沫，眼中满是不甘心。
文之柔反应过来后，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陷入了呆滞。
她不敢置信的看着持刀的双手，倏然松开，踉跄倒地。
懊悔、痛恨、恐惧、恶心，种种情绪在她心头交汇。
文之柔抱着脑袋，柔弱的小脸上神情崩溃。
正常杀死一个人，她的反应不会这么大。
但杀死一个即将重获新生的人，让她的愧疚到达了顶峰。
安闲斜瞥了她一眼，满不在乎的拔出，扎在孔竹书脖颈上的小刀。
“害，多大点事儿嘛，不至于，不至于。”
一边说着，一边发动红手，修复着孔竹书脖颈上的区区致命伤。
这人又没咽气，就算真的咽气了，以安闲现在的手段，没凉透的都能救回来。
数秒后，孔竹书再次重获新生。
上岸后又被踹下去的溺水之人，抓着同一根救命稻草，二次上岸。
文之柔怔怔望着眼前的一幕。
人...没死？
也就是说，自己没有杀人？！！
这一下整的，她的情绪都不连贯了。
巨大的愧疚与悔恨，卡在中间不上不下。
文之柔大脑宕机，一脸被玩儿坏了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