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华丰秋已经穿好衣服，他又恢复成平日里的样子，神秘又高傲。
“是。”
他淡然点头，在沙发上重新坐下。
我看着他，更加觉得不懂他。
可华丰秋却开始给我讲他的故事。
“在我还小的时候，父亲总是不在家，而警察却每天上门。”
“街坊邻居说我爸是个杀人犯，潜逃在外，我和妹妹因此受尽了白眼。”
“不过后来，爸爸从国外寄回来钱，甚至还跟着来了个大叔。”
我听着，眉头一跳。
“是戴云飞？”
我忍不住发问。
华丰秋点头，似乎觉得干巴巴地讲没有乐趣，他又从怀里掏出香烟。
我看他又要点烟，忍不住问。
“你是什么癌症？”
他点烟的手一顿，随即又继续，抽了一口烟，回答我，“肺癌。”
我忍不住嘴角一抽。
华丰秋大概也知道我在想什么，又或许是这样说过的人太多。
他在我发问之前说出来。
“反正没几年好活，为什么要委屈自己呢？”
他说的实在在理，我不知道怎么反驳，只能点头。
“师父回来时，我当时十五岁，他四十岁。”
“他那个人，和现在不一样，当时的他不爱说话，只是教我如何打架，如何混社会，甚至还教我认枪。”
“当时我觉得我爸简直是脑子有病，怎么会让人来教我这么些东西？”
“我想要读书，偷着跑到学校念书，又被他抓回去，狠狠打了一顿。”
“不过与之相反的，不爱读书的妹妹却每天逼着去念书。”
“我还记得，有一天我跪着求师父，让他放我去上学，左右妹妹不爱念书，我和她交换。”
“那天他打我用的棍子，碗口粗细，直接打断了。”
我听到这样的描述，忍不住感到肉疼。
可是华丰秋却面色平静，似乎真的是在给我讲故事。
“后来，等到我二十岁的时候，师父带着我出国，那是我时隔十年，第一次见到我的爸爸。”
说到这里，华丰秋的声音有了一点点哽咽。
但这份情绪消散得很快。
他轻咳一声，再次开口，声音已经再度恢复平静。
“我爸，当时很瘦，瘦到只有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