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之中,原本喧闹的氛围刹那间被一股凛冽的寒意所笼罩。一众客人目睹这突如其来的激突,皆如惊弓之鸟,纷纷低下头去噤若寒蝉,不敢多言半句。唯有几缕细微得如同蛛丝般的轻叹与低语,在凝重的空气中悄然蔓延开来:“唉,这下事态可麻烦了。”
古今缓缓从座位上站起身来,俊朗的面容上此刻写满了无奈。按照自己多年来的遭遇不难猜测,这毫无缘由便缠上身来的纠葛,往往难以轻易地画上句号,善了收场。
“大胆狂徒,竟敢无故将本小姐的手下打伤,活得不耐烦了?”那女子盛气凌人地伫立在原地,眼神中透射出的凛冽寒意,仿佛能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凝结成冰。她的目光犹如两把锐利的匕首,径直地刺向古今。
“自家的狗自个管不好,只有让他人代教了。”古今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带着戏谑的弧度回应道。他本就对这女子手下那嚣张跋扈的行径深恶痛绝,故而言语之间自然也不会有丝毫的示弱与退缩。
“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只是需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女子的脾气犹如一点即燃的烈火,话音尚未完全落下,她那袖腕之中便如灵蛇出洞般窜出几道黄宣。接连的黄宣在空气中划过数道诡异至极的弧线,带着呼呼的风声,直朝着古今迅猛呼啸而去。其势之汹汹,似要将古今吞噬殆尽。
然而,古今却镇定自若,不慌不忙。只见自他头顶之上,一道黑光仿若暗夜中的惊鸿闪电,在黄宣尚未施展出其全部威力之时,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其切成了无数碎片。那些碎片恰似凋零的黄叶,在半空中纷纷扬扬地飘落而下,徒留一地的残痕。
“我说为何如此狂傲,原来有些本事,不过算你走运,本姑娘今日有要事在身,无暇与你纠缠。”突兀的一幕显然令女子有些意外,察觉对方乃是念道修士且有些手段,虽然骨子里从未遭受如此轻视,但毕竟正事要紧,故而当其洞观局面后,不得不权衡利弊。
“你们愣着干甚,快将人带走”,女子随即再未理会古今,而是转头命人挟走陶景,理智在内心深处拉扯着即将失控的怒火,使自己不至于利令智昏,从而陷入更为窘迫的境地。
“果然有其狗便有其主,一丘之貉矣。”然而古今却依旧不肯罢休,出口便是毫不留情的讥讽。他深知这女子绝非善茬,背后定有不凡的势力或手段。可他骨子里那股与生俱来的倔强与身为强者的尊严,让他决然不愿轻易低头服软。更何况若是自己对此置若罔闻,那么面前的苦命的祖孙二人又将天各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