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须是可控的。”邢必说。
邱时还是看着他, 邢必的这个回答他不知道应该怎么理解。
但眼下这种四处都可能有人监视,身上说不定哪儿还有被植入了的没被发现的什么装置,邱时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
只是说了一句:“这次出去, 我这帮兄弟的命都在我们手上, 只要没死, 就得回来。”
“我知道。”邢必说。
“这些东西里还有什么是你喜欢的吗?”邱时问,“都可以送你。”
“老头儿会来找我要回去吗?”邢必问。
“应该不会, ”邱时笑了笑,想想笑容又消失了,“他把这些东西专门收拾起来, 估计就是想留给我, 现在人是死是活都不一定了。”
“我还想要这些画。”邢必说。
“拿吧。”邱时说。
邢必把箱子里的几张旧画片拿出来, 整齐地摞起来, 放进了兜里。
老头儿说这都是以前杂志上的配图,基本都是各种建筑,完整的, 有墙壁,有房顶,有色彩, 有门有窗的建筑。
老头儿还说别的地方还有这样的建筑,只是邱时记事起就没再离开过云城外面这片嶙峋的黑岩石, 他只在画片里见过这么几个。
“好了。”邢必说。
“走,回去喝酒。”邱时说, “你真能喝吗?”
“虽然不需要, 但可以喝, ”邢必说, “不超过一定的量, 就可以代谢掉。”
“那你就说你酒量不行,喝点儿你就上一边儿窝着装死就行了,”邱时说,“赵旅酒量也差,两杯差不多了,你看他倒了,你跟着倒就行。”
邢必笑笑:“好。”
外面有人协防,现在收尸人都不出去巡逻,加上邱时明天一早又会被接走,这帮人全都聚在了掩体里,在矮桌边或蹲或席地而坐地围了两圈。
只有虽然已经艰难融入收尸人队伍,但依然不忘自己保障署外派身份的肖磊还坚守岗位,守在通信掩体里,以防协防那边有什么突发联系。
“给肖队长留了点儿没。”邱时问。
“拿过去给他了,”赵旅说,“人还不要酒呢,怕误事。”
桌上有不少吃的,准确来说是罐头,各种肉罐头和蔬菜罐头,中间一个桶里是满满一桶酒,倒酒就拿个大勺往外舀。
“过完今天就不过了是吧,这些罐头让你们留着过冬的。”邱时在大伙给他腾出来的位置盘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