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能,能奈她何。
“吕恺出事了?”蒲弘炜的脸上闪过讶色,然后沉下了脸,“谁干的?”他第一直觉是有人要灭口。
报信的黑衣男人弓腰说:“他家里着火了,烧成了个残废。”
“我问谁干的?”蒲弘炜不耐烦。
“不知道。”黑衣男人不仅腰弯了,背也驼了起来。
“去查!”蒲弘炜抓起杯子扔过去。最近真是他一生过得最憋屈的日子。他在这里咆哮如雷,一旦走出去,就是给人当龟孙子,丢尽颜面。
黑衣男人不敢躲,任由杯子把他的脑袋砸了个正着。他“啊”了一声,接着又说:“巡捕正在查。”
蒲弘炜的太阳穴炸出了几道青筋:“巡捕在查,你就不能查了吗?”
“是。”黑衣男人捂住额头,匆匆下去。
蒲弘炜的眉头越皱越紧。
吕恺的事太突然了。
现在的大上海,得罪谁都别得罪外国人。偏偏蒲弘炜杀了一个混血儿。倒霉透顶的。
他孤立无援。
妈的,身边的都是人渣。有吃有喝的时候,称兄道弟。到了患难时候,一个个溜得比狗还快。
借着陈展星的关系,蒲弘炜弄了一个假身份。
吕恺在这个节骨眼出事,给了蒲弘蒲弘炜一个信号——这时再不跑,以后就来不及了。
蒲弘炜立即吩咐黑衣男人收拾东西。
黑衣男人问:“吕巡捕的事还查吗?”
“查什么查?还查个屁!”蒲弘炜的唾沫星子喷了出来,“查案是巡捕房的工作,是你该干的吗?”
黑衣男人抹了抹脸上的口水。
主子疯,不是一天两天了。
*
总巡捕房。
田仲的手里夹着资料,走进办公室,到了张均能的桌前:“检查出结果了。”
靠在椅背的张均能抬起头来:“哪个案子?”这话问得实在。两人手头上堆了好几个案子。
田仲把资料放到桌上:“吕巡捕的。”
张均能想起陆姩的那一张泪脸:“说吧。”
“医生说,吕巡捕的的确确是被火烫成这样的。”说到这里,田仲故意停顿,声音低了下去,“我有点怀疑,陆小姐先下迷药,再放火。”
张均能镇定自若:“陆小姐?”
“案发现场只有她和吕巡捕,而且她毫发无伤。”田仲敲敲自己的脑袋,“我的直觉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