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缘,你别太狠了吧。”
“人渣不值得同情。”彭安说,“今晚走一趟吧。”
“嗯?”陈展星挑眉。
彭安:“张巡捕已经找上门了,我们不能比他慢。”
*
张均能第二天申请了调查令。赶到陆姩曾经的租处时,已经晚了。
陈展星安排的工人已经进场。
地板和墙砖都被拆了。
陈展星的白衣袖口沾上了一些墙灰,他卷着袖子:“张巡捕,这么巧?”
张均能出示了调查令:“陈先生,我可以告你破坏现场。”
“现场?这里?”陈展星眯起的眼睛里意味不明,“张巡捕要调查的……不是我买的斜阳那房子吗?上个星期跳楼死了一个人,房主低价卖给我了。我以为你是要调查跳楼原因呢。”
张均能听他胡诌。
陈展星又说:“没想到,张巡捕是要调查我买的’这一套‘啊?抱歉,我买太多房子了。”
早闻陈展星奸诈,张均能这下见识到了,是他轻敌了。他说:“陈先生,我现在要履行我身为巡捕的职责。”
“请。”
陈展星一个眼神,面面相觑的工人一排站到了门口。
张均能环视四周,他凭着判断去了卫生间。
陈展星冷下了眼。他昨天半夜和彭安来的。卫生间的缝隙里有一些未处理的血迹。因此,工人第一锤砸的也就是这。
张均能蹲在碎砖之中。
陈展星的举动已经证明了,陆姩犯案的现场就在这里。
张均能派人把房间的垃圾都收走了。
陈展星没有出声,目光在垃圾之中扫视。
地砖和墙砖,昨天半夜就被工人清走了。这些,是从另外地方搬过来混淆真伪的。
陈展星在一片狼藉的房间里,慢悠悠点了一支烟。
*
上海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陆姩上午经过,见到外面排了一列的巡捕。她不知发生了什么,但那是她曾经的住处。
她有所警觉。
怕死吗?她不怕。男朋友去世的那天起,她的生命就将到尽头了。但她要拉人陪葬。
彭箴要来上海了,她还没有见到他。彭箴之外,还有一人,她不知其名。又如何报仇。
陆姩无力地攀着路灯柱,她的手温比钢柱更低。太阳没有给她送来温暖。
她生出一个念头,如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