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世子。”
蔺承佑到了李淮固面前,正要把缰绳递给她身旁的下人,一个不留神,小红马又掉头朝杜庭兰和滕玉意跑去了。
蔺承佑装模作样呼哨几次,那马儿依然不听话,不是回他身边亲热地拱一拱,就是围着杜庭兰和滕玉意转一转,横竖不肯去李家那边。
大伙忍俊不禁:“这马儿是要自己挑主人了?”
太子对皇后说:“阿娘,这马到阿大身边没多久,估计他也不大清楚这马儿的习性。”
蔺承佑无奈回到马上:“伯母,我也拿它没法子,反正两匹马品相不相上下,要不就把那匹紫光骝赏给李家,把这匹赤焰骓赏给杜家吧。”
淳安郡王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蔺承佑。
皇后不疑有他:“罢了,万物有灵,既然那小倔马自己找了主人,那就随它去吧。”
于是两匹马调换了位置,紫光骝归李淮固所有,赤焰骓赐给了杜庭兰。
***
滕玉意一行回到长安已是下午。
姐弟三人回房换好衣裳,兴冲冲去马厩看小红马。
这马一进府就交给了专门照管马匹的管事,进府后小红马出乎意料地听话,吃了草料喝了水,懒洋洋在马厩里晒太阳。
滕玉意让管事把小马放出来,高兴地围着它转来转去:“我还担心它又犯倔呢。”
奇怪她走到哪儿,小马的鼻端就跟到哪儿。
杜绍棠咦了一声:“我原以为它喜欢阿姐,可现在瞧着,它喜欢的好像是玉表姐。”
杜庭兰试着去牵小红马,果然牵不动,她奇道:“还真是。”
“别急,我知道怎么回事。”
滕玉意慢条斯理从袖笼里取出一囊石冻春,她今日身上除了惯用的香囊,就只带了这囊酒,这马儿兴许是闻到她身上的酒香了,所以一个劲朝她跟前凑。
她拍拍小红马的脖子:“小马儿,你也馋酒吗?”
说着把酒囊凑到小红马跟前,小马鼻子一抽,居然打了个震天的喷嚏,紧接着往后一退,呱嗒呱嗒逃回了马厩。
滕玉意愣在了原地,杜庭兰和杜绍棠面面相觑。
“这哪像爱酒,分明没闻过酒味嘛。”
杜绍棠道。
滕玉意疑惑了,她与这匹马素昧平生,那么喜欢往她身边凑,总该有个缘故。
她纳闷打量自己,除了酒囊,身上还有什么能引起一匹千里马的兴趣?
她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