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落。
他目力极强,见院中光线昏蒙,几间厢房黑漆漆的,悄无声息,然而几丛秋菊点缀其中,雅静非常,分明是个极宜颐养之处。
他心中一动,跃上墙头,正要巨枭般往院中俯冲而下,就听耳后传来锐利响声,直直朝他后脑勺袭来。
那东西来势太凶太厉,躲已经来不及,他不得不收住招式,一凝神,将内力抵至后脑勺处。
只听噗噗数声响,东西飞溅,金如归竟硬生生顶开平煜挥来的透骨钉。
然而就是这一耽误的功夫,秦晏殊又冷冷掷出一剑,行意宗一位善使鞭的长老更是使出一条银白赤练长鞭,去势如蛇,缠住了金如归的腰身。
秦勇等人见得手,忙齐力往后一拉。
就见金如归被拉得身形一晃,他索性顺势往后一翻,稳稳落于地上,扫众人一眼,轻蔑地笑了声,正要运力将此绳崩断,谁知此绳里面夹着银丝及刚刃,极为坚硬,一时竟未崩断。
再要运力,平煜已经从他身旁掠过,跃入了院中,讥笑道:“金尊主,你可想明白了,坦儿珠牵涉甚广,你若只是出于好奇来摊这趟浑水,惹恼的可不只锦衣卫,往后你昭月教再想在江南横行无忌,恐怕是不能够了!”
说罢,不等金如归惊讶地扬眉,单臂撑着围栏跃入廊下,疾步到了房前,踹开房门。
与此同时,秦勇也已撇下众人,紧跟在平煜身后进了院。
傅兰芽主仆早已听得院中动静,正手忙脚乱穿衣裳,好不容易穿好,平煜便已进了房,几步到了跟前,一把抓住傅兰芽的手,只道:“走。”
说着,匆匆拉着傅兰芽走向后窗,到了窗前,将她托举到窗沿上。
傅兰芽从未见平煜如此急迫,心知外头之人恐怕非同小可,不敢多问,到了窗上,自顾自吃力从窗上爬下,立在后窗外,等着平煜和林嬷嬷出来。
谁知就是这短短功夫,金如归已绷开那条赤练绳,风一般进到房中,见房中不见年轻女子,心知傅兰芽已逃走,出掌如风,二话不说缠斗上平煜。
口中不忘调笑:“平大人,你踩了我的裙子,却一句话不说就走,未免太不地道,怎么着都得赔我一条裙子才行,平大人眼光不差,不如,改日亲手给我挑一挑?”
平煜讥笑:“金尊主真是病得不轻。”
傅兰芽在外头听见,扶着窗沿,往屋内一望,就见说话之人似乎是个妇人,可惜出招快如闪电,看不清相貌,平煜持刀招架,锐光交错,虽暂时看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