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完全动不了,刚刚只觉身上似被蚂蚁咬了一口般的轻微痛楚,他整个人就被定住了,以一种僵硬的姿态。
封芷兰将苏梦娇从小苏的怀中解救出来,她狠狠在小苏的脸上甩了两个耳光,“呸,本姑娘最见不得打女人的男人,猪狗不如的东西。”
小苏想要骂人,却说不出话来,打在脸上的力道,还有他身不能动,口不能言的状况,让他不敢再轻瞧了这两个女人。
他将眸光转向苏家族长,将解救自己的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却见族长别过脸不再看他。
族长在听到他和知府狼狈为奸,贪墨朝廷赋税时,他就已经放弃了这个他曾以为能给族里带来荣光的年轻县令。
还是那句话,他是族长,凡事他都得以族人为重。
他确实盼着他能光耀苏家门楣,可不是以这样激进冒险的方式。
歪门邪道走不长远,苏家哪怕是回到村里来种地,也比将来全族覆灭来得强。
百姓交上去的赋税,那可是要入皇上口袋里的钱,他们苏家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才敢惦记皇上的钱财。
三叔公和五叔公亦是同样的想法,三叔公性子略微暴躁些,且他与苏梦娇的父亲关系最好,他伸出一双枯瘦的老手,也在小苏的头上重重打了两下,“养不熟的白眼狼,苏家怎么会出你这样的东西。”
往日赞赏再不复存在。
三人的反应在苏梦娇意料之中,也是她想要的结果,她太清楚他们会如何取舍,她冷声问,“族长和两位叔公,可还要护着他?”
三人沉默,良久,族长开口,“你想怎么做?”
苏梦娇道,“请三位陪同苏县令回县衙吧,就说此次回乡是想商量修缮苏家祖宅之事。”
谢酒的人将信直接送到小苏县令手中,除了他和车夫无人知晓今日之事。
“梦丫头,你要放他回去?”三叔公当即便坐不住了,他以为苏梦娇闹这一出,是想为父母报仇。
可无须苏梦娇回答,他便明白了,因为从内堂又走出一个人来,一个相貌和苏县令一模一样的人。
片刻后,小苏县令身上的官袍被扒下,穿到了那人身上,那人理好官袍,清了清嗓子,对三个老人道,“族长,两位叔公,修缮祖宅事宜,还需随本官回县衙再行商议细节。”
“梦丫头,你……”族长已然明白了苏梦娇的打算,他欲言又止。
苏梦娇神情肃然,“族长,若不想苏家全族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