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母从外面走进来,“我也来听听,那个寡妇怎么跟你说的。”
季满仓很不满意自己的女人喊葵婶子为寡妇,但还是忍住了。
“你葵婶子水淘了麦子,就借咱家的水泥台用了用,我都不在。”
季诚瞥一眼季满仓,“她离咱家也不近,为什么来咱家晒?”
“庄上哪有水泥台,统共只有两户,咱家和乔中安家。”
就这点水泥台,就用了五袋水泥,有几个人舍得。
“以前咱家没有水泥台,葵婶子淘麦子往哪晒?以前行,为什么现在不行了?”
“家里又不是只有她来晒东西,别人我都可以答应,到她这里就不行了?反正我张不开这张嘴。”
季母,“那个人还给你做饭了,让我喂鸡了,你说她给你做了几次饭了?”
“我很少在家,能有几次饭?这是第一次,也不是我让她做的,少疑神疑鬼的。”
季诚也承认,虽然看着葵婶子不爽,但不能说是他爹的错。
“不管以前怎么样,现在你是支书,我和哥哥都结婚了,你也是当爷爷的年纪了,少和这样的人沾边。我把这话放在这,或许没意思,那个葵婶子绝对不简单,别说我没提醒你。”
季满仓没说话。
晚上,季母把最淘气的饭饭抱走了,要季诚两口子照顾着另外两个孩子。
乔安安泡了脚,在季诚的催促中上了床。
季诚给她盖上了被子,大手在她的身上游走。
乔安安拍了他一下,“太困了,老实点。”
一路上的折腾,她都累成狗了,那有什么旖旎心思?现在只想睡觉。
季诚把媳妇拉过来,枕着他的胳膊,“没想怎么着,你要是想,我满足你。”
孩子六个月了,季诚也更黏人了。
“亲爱的,等为妻缓个劲来好吗?明天的。”
季诚把媳妇往怀里揽了揽,“睡觉。”
可乔安安又睡不着了。
“那个叫葵婶子的是个寡妇?”
“嗯,她男人死了有四五年了。”
“这个人要小心一些,太没有边界感了,明知道咱妈不在,只有爹一个人在家,换作别人,人家还得避嫌。”
“两种情况,一种是他不懂人情世故,第二种是他有意为之。”
乔安安笑道:“他应该有四五十岁了吧,四五十岁还不懂人情世故,除非她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