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宜再留在他身边了。白姬说竹夫人只是一只臂搁,但他总觉得臂搁里面住着一个吃人的女鬼。
元曜伸手去接臂搁,怀秀才松手。
元曜拿过臂搁,放在了柜台上,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臂搁的颜色比之前翠碧了许多,清幽诱人。
怀秀望着臂搁,神色复杂。他双手合十,行了一个佛礼,“阿弥陀佛。”
韦彦逗弄黑猫,觉得有趣,将它拎了起来,笑道:“轩之,这只黑猫多少银子,把它卖给我吧。”
元曜虽然很想把离奴白送给韦彦,让他带回韦府去,免得再受欺负和怄气,但还是道:“这只黑猫是养着抓老鼠的,不卖。黑猫不祥,乃是凶兽,丹阳不如去后院看看别的祥瑞的宠兽?”
韦彦放下黑猫,一展折扇,笑了,“别的宠兽我没兴趣。这只黑猫不卖就算了,下次再有黑猫了,给我留一只。我就是喜欢不祥的东西。”
“呃,好。”小书生擦汗。
韦彦和怀秀一起离开了。
怀秀临走之前,还回头看了一眼臂搁,眼神复杂。
“呼--”韦彦、怀秀走后,元曜松了一口气。
“书呆子,你过来。”黑猫坐在柜台上,向元曜招爪子。
元曜巴巴地凑过去,“离奴老弟有何赐教?”
黑猫狠狠一爪子挠向小书生,气呼呼地道:“你居然敢说爷不祥?你才不祥!你这死书呆子才不祥!”
黑猫怒气冲冲地追着挠小书生,小书生抱头鼠窜,流泪道:“离奴老弟,小生错了。”
晚上,白姬回来,元曜告诉她怀秀还来臂搁的事情。
白姬笑而不语。
元曜问道:“怀秀禅师说,他即使丢了竹夫人,竹夫人也会回到他身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竹夫人缠上了禅师?”
白姬道:“竹夫人只是一只臂搁而已,怎么会缠上怀秀禅师?缠上怀秀禅师的,是他自己的心魔。”
深夜,元曜睡着睡着,一阵冷风吹来,将他冻醒了。他翻了一个身,裹紧了薄被,想继续睡,但他眼角的余光瞥见了奇怪的一幕。--大厅南边的货架旁站着一个人。
元曜的瞌睡虫瞬间飞到了九霄云外,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咬住了被角:有贼!
怎么办?是大声呼叫,叫醒离奴和白姬来抓贼?还是自己冒险冲上去?还是继续不动声色地装睡?
元曜想了想,还是鼓足了勇气站起来,轻手轻脚地走向贼人。不管怎么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