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琛并不纠结于此,压低声线道:“我听齐叔说你今天回祁家了,是为了小冬的事?”
“嗯,”祁夏璟闻言眼底微沉,低声冰冷,“颜茹高三那年去找过她。”
请家长的事,祁琛因为黎媛略有耳闻,也知道祁夏璟当年是被甩的一方,却不清楚黎冬提分手的具体原因,想来和颜茹脱不了关系。
他不好评判颜茹身为人母的做法,无奈叹气:“我知道你们都难过,但不管怎样,记得对小冬好些。”
“流言蜚语带来的伤害是巨大的,”经历过狂风暴雨的祁琛拍拍侄子肩膀,语重心长道,“我和小媛好歹是共同扶持,她一个女孩子独自承担所有,其中心酸可想而知。”
祁夏璟点击屏幕的手顿住,垂眸看不出情绪,沉沉道:“嗯,我知道。”
沈初蔓说的对,像是黎冬这般努力善良的人,这些年所有挨的骂、被造的谣,都是因为他。
颜茹说的也不错,当年因为他的高调张扬不好惹,直接让所有压力都砸在黎冬身上。
他自愿众叛亲离,却从未问过她的意愿。
伴娘服最终确定为那套符合婚礼主题色的水蓝色纱裙。
黎媛拉着丈夫和黎冬商讨细节时,一旁的祁夏璟眼神示意礼服师过来,两人走去偏僻的角落处。
祁夏璟将银行卡递过去,并不问价格,只是倦怠的语调:“她试过的那套婚纱,尽快送到我家。”
“以及,”见礼服师面露兴奋神色,祁夏璟又沉声补充道,“不
用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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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黎冬上楼后,祁夏璟在楼下站等一支烟的时间,才上楼回家。
空荡房间一片静悄悄,除却墙上时钟走表的滴答声,只剩下罐头在客厅睡觉的呼声。
金毛毕竟上了年纪,再活泼跳脱的性格,也容易感到疲惫了。
祁夏璟将客厅吊灯打开,灯光立即照射在任何目所及处;罐头迷迷糊糊地醒来,见祁夏璟脱下外套后直接走向书房,便从狗窝中站起来,屁颠屁颠地跟上。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祁夏璟回祁家的消息光一个下午便人尽皆知,相熟的陌生的人都发消息来打探。
祁夏璟一概无视,十分钟后开启视频会议,听李助理汇报项目的近期进展。
离开祁家后,自大学起他便和同学摸爬滚打地投资创业,虽然现在算半个甩手掌柜、更多是提供专业指导,在项目中也有绝对的话语和决策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