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迹象,左右无人的时候,他会时常摸着微微隆起的肚腩盘算着何时能交掉军权,荣归故里颐养天年。
毕竟十年如一日,时刻紧绷着神经,实在不是常人能消受了的。
掌管着这样一支名满天下的精锐之师,曾经他是自傲的。
然而有一天,当他摸到自己微微突起的肚腩,心中忽然生出一些隐忧,再看向那些每日操练,或是游骑在曦原边域的玄骑,便觉得他们是膘壮的,却是强而不悍的,缺少应有的杀气与战意。
他戎马一生,深知那身膘壮,绝非是好事,而且仅靠点兵操练是无法打磨出杀气与战意的,所以,他需要一场战事,秋寒城的玄甲重骑需要一场非生即死的撕杀。
数月前,他接到探报,东神洲与北漠寒原的兵马调度异常,且有大规模集结西进的趋势。
他等来了他期待已久的。
那一刻,他顿感轻松和踏实,那根紧绷多年的神经,终于可以放下来了。
他把军情上奏大秦王朝,一同上报的还有军需粮饷。然而,身在边疆的他自然不知道,他的奏折未到朝堂之前,满朝文武已为一事争得不可开交了。
为保证秋寒城的玄甲重骑始终保持巅峰战力,大秦每年都要淘汰一批服役超过五年的玄甲坐骑。
眼下正是这个时节。即便最精良的坐骑能及时得到西琉绿玺湾、百暮草场的供给,其它一应不计,但坐骑的操训是必需考虑的,故换乘期间其战力只有巅峰时的八成左右。
不过,在司马哲承看来,这个问题不大。
秋寒城的玄甲重骑建制不同于别的军队,它分为南北两个兵部,每部统三军,每军领九府,每府十营,九营重骑,每营编二千五百骑,另一营为重装火榴战车营,三人一乘战车,每车另配两名玄甲护骑,满编五百战车。
所以,即便是八成战力,也有百万之多,而且秋寒城之外,尚有三分之一的玄甲重骑作为储备军力,分别编在大秦王朝的北府、神策等军中,驻守在西琉域各地。
但谁都明白,实际上他们就是秋寒城的后备力量,以应不时之需。大秦王朝完全可以随时从别处征调。
帐外的骚动和那团从骧山方向乍起的白光,司马哲承无暇再看朝中来的文书。
他健步走出大帐,军营中将士们脸上挂着凝色,却未慌乱,显见他们平日里训练有素,只是那些玄甲坐骑,气息虽恢复如常,却似霜打一般,没了精神。
副将褚时安见他目光犀利,凝思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