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横死在海上,他们太可怜了。”
白姬道:“人有旦夕祸福,事情发生了,也没办法了。”
韦彦道:“虽然,我也为他们感到难过,但我更为我三个月的俸禄随水东流而感到难过。”
元曜安慰韦彦,道:“对丹阳来说,这三个月的俸禄是罚得有些冤枉,但是事已至此,也没有办法。你就放宽一点儿心吧。今天天气不错,小生陪你出去散散心?”
韦彦道:“借轩之一天,得十两银子。我最近手头不宽裕,还是就在缥缈阁和轩之喝茶聊天吧。白姬,有新茶没有?沏一杯好茶来。”
白姬道:“新茶没有,陈茶倒有一些。离奴,给韦公子沏一壶茶来。”
离奴沏来了茶,韦彦坐着和元曜天南海北地聊了一下午,心情很好地回去了。
离奴不满地道:“书呆子,你又偷懒了一下午。”
白姬道:“下次,借轩之闲聊,也要收银子。”
元曜道:“你们太没有同情心了吧?丹阳刚没了三个月的俸禄,心情很郁闷呀。”
离奴道:“书呆子偷懒不干活,爷也很郁闷。”
白姬道:“赚不到银子,我也很郁闷。”
韦彦把那块船板的残骸丢在了缥缈阁,白姬和离奴让元曜扔了。元曜想了想,还是没有扔,他偷偷地把它放在了缥缈阁外的柳树的树洞里。--他辛辛苦苦攒下的三吊钱,胤送给他的夜明珠,也都藏在这里。
元曜对着树洞倾诉了最近的烦恼之后,祈祷了一句“希望白姬和离奴老弟永远不要发现这个树洞”,就去睡了。
第二天早上,元曜起床,梳洗完毕,打开了缥缈阁的大门。
清晨的阳光下,一名穿着火月蓝狩衣,头戴立乌帽子的男人站在柳树旁,正抬头望着缥缈阁外挂的冥灯。他大约二十四、五的年纪,朗如玉山,清如秋水,浑身散发着一股温文尔雅的气度。
元曜一愣,这位客人可真早,他的服饰有些奇特,好像不是大唐人。
元曜走出去,对男子笑道:“这位兄台真早,可是来缥缈阁买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