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元曜抬头,四周没有半个人影,不由得疑惑。
那人又道:“是俺。俺在地上。”
元曜低头一看,一只蜗牛正在缓缓爬行,经过槐树下。
“原来是蜗牛兄。”元曜恍然道。
“元公子怎么垂头丧气?”蜗牛问道。
元曜道:“唉,缥缈阁发生了一些事情,小生必须去永兴坊的太平府,叫白姬赶快回来。可是,小生脚崴了,无法行走。”
“原来就这点儿事儿呀,俺去替你传信吧。反正,俺受了委托正要去给永兴坊的严先生传信,刚好顺路。”蜗牛仗义地道。
“这……这不敢有劳蜗牛兄。”元曜赶紧道。蜗牛实在是太慢了,等它走到太平府,白姬恐怕已经回来了。
“元公子莫不是嫌弃俺走得慢?俺一直在为传信四处奔走,不曾停步片刻,更不曾偷懒片刻,你怎么能嫌弃俺?”
元曜赶紧赔笑,“小生不是那个意思。如果蜗牛兄愿意传信,那就有劳了。请去太平府告诉白姬,‘离奴老弟平安回来了,但是它和十三郎、栗兄弟一言不合,起了争执,打起来了。小生劝说不住,被它们赶了出来,未免闹出人命,请快点儿回来劝止。’”
“明白了,俺这就去。”蜗牛接下了元曜的委托,缓缓向东爬去。
元曜坐在槐树下,看着蜗牛渐行渐远,愁容满面。以蜗牛的速度,不知猴年马月,它才能走到太平府。
元曜坐了许久,终是不放心缥缈阁,又一瘸一拐地摸回去了。
缥缈阁四门大开,安静如死。
元曜提心吊胆地走进去,大厅中一片狼藉,鱼干遍地,货架全部倒塌了,玉器、瓷器碎了一地,墙上的字画也都烧糊了。
一只黑猫坐在柜台上舔爪子,它的头上、身上都是抓伤,鲜血淋漓。但是,它的眼神十分骄傲自豪,像是一个刚打了胜仗的大将军。
元曜心中一寒,问道:“离奴老弟,十三郎和栗兄弟呢?”
不会已经被离奴蒸在蒸笼里了吧?!
黑猫抖了抖胡子,道:“打不赢爷,逃了。那两只可恶的臭狐狸,下次如果再敢趁爷不在,跑来缥缈阁兴风作浪,把缥缈阁弄得乌烟瘴气,爷就剥了它们的皮!”
“离奴老弟,人家十三郎是来帮着干活的。大家都是朋友,你又何必和它们针锋相对?俗话说,与人为善,自己也得善果;与人为恶,自己亦难善终。你看看你,弄得自己也一身是伤。”听见狐狸兄弟没事,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