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意看了宋青书一眼,“也未必比得过你。”
宋青书摇了摇头,正色说道:“这些只是其他人的评判标准,可是我知道哪怕银叶先生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丑八怪,依然是夫人心中天下第一的男子。”
“呸,”黛绮丝啐了一口,脸颊带了两团酡红,“我又不是瞎子,他要是个丑八怪我当年岂会傻乎乎跟着他离开光明顶。”说话间眼神中带了一丝浅浅的笑意,仿佛回忆起了当初那些甜蜜的日子。
见她脸上重新露出了笑容,宋青书忍不住赞道:“夫人平时就应当多笑笑方能不浪费这般天姿国色,你知不知道自己笑起来有多美?”
黛绮丝脸色顿时一板,这些年来她不知道听过多少称赞她美貌的话,她不仅没有一丝欢喜反倒是厌恶不已,因为在她心中,自己的美貌只愿意给丈夫一个人欣赏。
可奇怪的是,今天听到宋青书这样直接的称赞自己,也许是感受到了对方语气中的真诚,她居然破天荒一点生气的感觉也没有,之所以板着脸,只不过是惯性使然而已。
宋青书突然感叹一下:“只可惜我与银叶先生缘悭一面,真想看看究竟是何等风采的人物才能俘获夫人芳心。”
黛绮丝迟疑了一会儿,方才说道:“其实我身上有一副他的画像……”原来韩千叶过世之后,黛绮丝思念成疾,不得不将满腔的思念化作一幅画像,时刻贴身携带,方才能稍稍平复她悲伤的内心。
宋青书大喜:“不知可否借我一观?”
黛绮丝迟疑一下,待看到他纯净的眼神,终于从怀中摸出了一卷画帛。
宋青书接过尚带有黛绮丝身体余温的布帛,下意识拿到鼻间闻了一闻,顿时一股似兰非兰似麝非麝的幽香传来,他不禁一怔,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乳香?
看到黛绮丝喷火的眼神,宋青书急忙收起了猪哥脸,咳嗽一声,一本正经地打开了画卷,顿时一个英气勃勃的年青男子跃然纸上。
也许黛绮丝来自西域的原因,这幅画并不像中国这边那种写意的风格,反而近似西方国家那种写实的风格,又像油画又像素描,宋青书也分辨不清,不过他看得出这幅画就和前世的照片差不多,将韩千叶的容貌画的分毫不差。
“果然是一表人才,特别是眉宇间那股孤傲之气,更是让人印象深刻。”宋青书一边查看画卷一边赞叹道。
听到他称赞丈夫,黛绮丝转怒为喜,露出一丝羞涩的笑容:“当年我也是被他眉宇间的那股傲气所吸引,这才一见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