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远本身是个沉默寡言,情绪不怎么外露的人,听了虞清欢的话,他并没有大喜大悲,而是认真地磕了个头:“贵人,您若能向我和秀儿伸出援手救我们一命,那我张远这辈子愿为贵人奔走卖命,绝不食言!”
虞清欢道:“张远,我的确想要你这身打铁的手艺没错,但我行得端坐得正,我不想以此来要挟你,因为我知晓强扭的瓜不甜这个道理,事成之后,是走还是在我手下为我办事,你自己决定。我所谓的舍得,指的是其他方面。”
闻言张远没有急着承诺什么,只是问道:“贵人,您指的是哪些方面?”
虞清欢道:“秀儿家里的情况,想必你也清楚,那后娘根本就不是人,竟把秀儿卖给一个七十岁的老头子做妾,这是把秀儿往火坑里推!但是我们能救秀儿一时,救不了她一世,只有你才能成为她的救赎。”
“张远,我要你肯定地告诉我,若你救秀儿需要你放弃现有的生活,隐姓埋名,从此再也不能回到这里,你能做到吗?”
“张远,你要想清楚,这是你的故乡,是你们张家的根和产业,这里生你养你,你真的愿意为了一个女子,放弃所有的一切么?”
“不要一时冲动忙着做决定,与其以后面目狰狞地埋怨对方,把以后生活中遇到的一切不顺心和不如意都推到对方身上,不如别去选!”
“人性是最不能考验的东西,你能保证以后不会产生,要是当初没有选择这个女人就好了这种念头吗?”
虞清欢劈头盖脸地问了一大堆,张远没有立即回答,他最后又给虞清欢磕了个头:“贵人,我不知道我以后会怎样,但从秀儿推开我家院门那一刻起,我就下定决心要照顾她一辈子,我不许诺将来,因为我不知道那是多远,但我会好好待她,给她一个温暖的家,我愿意把一切手艺都奉上,从此听您差遣,求您成全。”
张远把话说到这个份上,虞清欢也没有必要再说些什么,她缓缓站起来:“金家的小轿子,总要接到人才行,否则事情闹大了,反而是你们理亏,毕竟金家出了银子买秀儿姑娘,我替秀儿姑娘走一趟,你去告诉秀儿爹娘,把嫁衣送过来,若是金家的小轿来了,就直接来这儿接。”
张远并未很高兴,第一个反应便是:“贵人,使不得!不能让您因为秀儿的事以身犯险,使不得啊!”
长孙焘虽然也很想救秀儿姑娘,但他也不想让晏晏去冒险,闻言拉了拉虞清欢的袖子,眼巴巴地看着虞清欢。
虞清欢拍了拍长孙焘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