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乐真一顿,这才想起旁边的人不是阿叶。
她默默放下车帘,一回?头便对上祁景清不染世俗的眼眸。
“没?、没?什么。”冯乐真再次生出带坏好孩子的罪恶感,只?能尽可?能含糊过去。
祁景清盯着她看了许久,道:“那是满生阁,女子寻欢作乐的地方,我知道的。”
冯乐真:“……”
“我常年待在家中,为了打发时间便时常借府衙的卷书来看,营关哪条街上有多少铺子,都做了什么营生,我全都知道。”祁景清不紧不慢地解释。
冯乐真轻咳:“那你知道的还挺多。”
“那不是什么好地方。”祁景清又说。
冯乐真这回?是真笑了:“你如?何知道不是好地方?”
“我去过。”祁景清回?答。
冯乐真挑眉:“你方才好像说是在卷书上看到过,现在怎么又说是去过?”
祁景清意识到自己说漏嘴,顿时沉默了。
冯乐真见状,也不再多问。
两人一路无言往回?走,等快到侯府时马车停了下来,冯乐真便要下车,却被他拉住了袖子。
冯乐真心神一动,不解回?头。
“景仁有次与父亲吵架,为了故意气他便去了那里,是我将?她找回?来的。”几个男人围着自家妹妹献媚的场面,着实叫人印象深刻。
冯乐真:“原来如?此。”
见她对此事并不感兴趣,祁景清默默松开了手?。
冯乐真笑笑,便从马车里出去了。
祁景清看着自己的指尖,仿佛她衣料的柔软还停留在上头。
马车再次启动,他眼底那点?天真渐渐褪去,只?剩下一片沉暗。
冯乐真回?到自己马车上,唇角那点?笑意顿时散了个干净,阿叶见她疲惫,便识趣的没?有言语。
两人一路无话回?到了别院,冯乐真一下马车,便将?披风扔给了上前迎接的范公公:“仔细查查祁景仁,本宫要知道她如?今在祁家军中真正的地位。”
“是。”范公公恭敬答应。
冯乐真没?有多言,直接进屋去了,阿叶急匆匆跟上,便看到她脱了外衣便直接倒在了床上。
“奴婢帮您把发髻拆了吧。”阿叶哭笑不得。
冯乐真轻哼一声,却躺着不肯动,阿叶只?好去床上给她拆,等把她一头黑发放下来时,她也彻底睡熟了。
大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