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歉意。”
“这……”张至深看着站在厅堂中依然蒙着面纱的南箓,细长的双眼沉静如一湾深邃寒水。
“这是怎么回事?”
许穆道:“张公子稍后便知,”胳膊肘撞了撞身后老实站着的王爷,“还不快向人家道歉!”
“啊……我,我道歉便是。”
然后张至深看见威风不可一世的堂堂安王爷老老实实地走到南箓面前,诚心道歉:“南箓公子,真对不住,是我太过冲动,我不该打你……”
许穆在他身后道:“还有呢?”
“还有。”安凌然解下背后的包袱递过去,“为了表达我的歉意,这是一些化瘀去痛的药膏和银两,请南箓公子一定要收下。”
南箓高高在上地看着向他柔声道歉的安王爷,目光冷冷的,又看向张至深,依然冰冷得可怕,张至深低头不敢与那样的眼神对视。
安王爷的双手将包袱递了许久,南箓只是冷冷看着他,那双美目闪烁着寒冷的光芒,深黑一片,周围安静极了,所有目光都望在冰冷如谪仙的人身上。
他却依然冷冷看着一切,美目微眯,面容上的高贵更甚,如同审视万里江山的君王,又是那么不屑。
许穆终于走上去道:“南箓公子,凌然脾气一向暴躁,公子惊才绝艳,难免引起这厮心里不平衡,误打了公子实在抱歉。公子不仅人美,心地也善良宽怀,断然是不肯与这等粗人计较。这里有宫廷秘制的冰肌膏,青莲雪精油,天山寒玉露,东卓进贡的百花酿,寒露丸,都是些化瘀消肿的良药,还有一些夜明珠,碧海沉玉,赤金念珠等不入流的玩意儿,希望公子能笑纳,不要与这粗人莽汉置气。”
张至深已经听得一愣一愣的了,乖乖,这些还是不入流的玩意,那还有什么才是入流的,瞧南箓那依然冷冰冰的样子,难道还想狮子大开口?
空气又沉寂了下来,安王爷双手举着沉甸甸的包袱累得够呛,可人家没有表态,许穆没有发话,他就得乖乖举着。
南箓摆够了架子,终于开了金口,依然冰冷得让人想打的声音:“放下吧。”
安王爷这才小心翼翼将包裹放下,一回头,又看见南箓那冰冷又鄙夷的目光,肚子里压抑的那股火终于汹涌地将许穆的嘱咐烧成了灰烬。
“奶奶的!本王就是看不惯这小白脸自以为是的样子!打你怎么了,本王就看你不爽!你还有脸给老子摆谱!信不信本王再将你打得满地找牙,看你……”
“凌然!你还没闹